“有!江書記,張彪的能耐,遠遠超出您的想象!”
“也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魏明君斬釘截鐵地回答,語氣中充滿了肯定和一種深深的忌憚。
江昭寧眉頭緊鎖,銳利的目光緊盯著魏明君:“背景?他爹媽是干什么的?有什么過硬的靠山?”
這是最直接的可能性——強大的家族背景或政治資源。
魏明君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種荒誕感:“背景?真沒有。”
“據我所知,他爹就是溪都鎮上普普通通的下崗工人,老實巴交一輩子,連縣城都很少來。”
“他媽是個退休的婦女。”
“在張彪發跡之前,他們家就是最普通不過的平民百姓。”
“那他的親戚呢?”江昭寧不甘心地追問。
“他家里祖上幾代,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或者小商小販,絕對沒有任何有權有勢的親戚。”
魏明君再次搖頭,“可以說,張彪往上數三代,都是清清白白的‘無產階級’,沒有任何能給他提供政治庇護的‘大樹’。”
江昭寧沉默了。
辦公室內再次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一個沒有任何顯赫背景、沒有強大靠山、甚至出身極其普通的人,僅僅依靠一個縣公安局巡警大隊長的職位,竟然能在數年間,將一個執法單位經營成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獨立王國”?
竟然能讓一個組織任命的、理論上與他平級的,在政治工作上有優先權的教導員在被徹底架空,開展工作都難?
甚至連向上舉報都如同石沉大海,舉報信還能神奇地回到被舉報人手里?
這簡直違背常理!
既不是官二代,也沒有有背景的親戚,他憑什么能把體制這張鐵網,戳得千瘡百孔,為他自己所用?!
他憑什么啊!
江昭寧沉思了一會兒道:“魏教,你去吧,你現在的任務,一是穩定原巡警大隊的人心,二,協助紀委及組織部門做好審查工作,除了今天的這五個人外,其他的干警及輔警只要是害群之馬,也一律清理出去。”
“要確保即將成立的交巡警大隊的純潔性。”
“我們現在相互留一個電話。”
“是!”
兩人交換了電話,然后魏明君敬禮出去了。
他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