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一看,腦子當場炸了:“他們夢里封官了?!”
小錦鯉聽完,手指點了下案:“查。”
“宮外誰敢封這玩意兒,就不是學人,是造律。”
“從今往后——”
“宮中不認夢官,不認夢名,不認夢命。”
“誰要再提,就讓他當面試。”
“問他一句:你昨晚夢誰了?你記得嗎?”
“你要是不記得,那你憑什么說‘我命由我’?”
李全低頭記著,手里一頁頁翻著那張學派名單,看到最后幾位的時候,手指頓了下。
“娘娘,有幾個名字”
“像是哪兒見過?”
小錦鯉看了一眼,語氣一頓。
“沈濟清,顧未央,梁子山”
她輕輕道:“都在太子舊童冊上。”
“把名冊調來,查他們是不是那年夜里沒住東宮。”
“要是那一晚人不在,那他們就是在夢樓外頭等過的。”
“他們不是講學的。”
“是講命的。”
李全越聽越背后發涼。
“娘娘,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她抬頭,眼神穩得像塊沉木。
“開一個聽證會。”
“讓他們講三天,我坐著聽。”
“但有個前提——”
“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要寫在紙上。”
“寫下來,我再決定,這宮里,還要不要他們這些人說話。”
聽證會設在舊政殿,早朝不用的地方,年頭久了,墻都起了斑。
李全去開門的時候,門軸銹得發脆,拉開時吱吱響,像有人從棺材里伸手爬出來。
但人還真來了。
沈濟清第一個進殿,沒磕頭,沒請安,站著點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