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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潛在的關注（第1頁）

楊九日的預言成真了。

第二天清晨，楊九日被全身肌肉的強烈抗議疼醒。

每動一下，都仿佛有無數根小針在扎，尤其是大腿和胳膊，那酸爽勁兒讓他不禁倒吸冷氣。

“喲，小日，你這走路姿勢……昨晚干啥去了？”吃早飯時，楊愛國看著兒子齜牙咧嘴、動作僵硬地挪到餐桌旁，忍不住發問。

“呃……和張大牛……鍛煉了一下身l。”楊九日吸著氣坐下，感覺屁股碰到椅子都成了一種酷刑。

“鍛煉是好事，但得循序漸進。”王淑萍給他盛了碗粥，既有些心疼又有些覺得好笑，“看你這孩子，平時缺乏運動，突然猛練一下肯定吃不消。今天還能去上學嗎？”

“能……”楊九日咬著牙點頭。比起身l的疼痛，他更在意昨晚練習時那瞬間的異常感覺，以及“破爛大王”提供的關于“思維凝膠”的信息。

他強忍著酸痛去了學校，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課間上廁所時，他差點沒能自已走出來，最后還是好心（實則看熱鬧）的張大牛半扶著他回了教室。

“九日哥，你這身l素質得提高啊！”張大牛還在那得意，“才練了一遍就成這樣了？看來我得給你制定一個詳細的魔鬼訓練計劃！”

楊九日白了他一眼，連吐槽的力氣都沒了。他此刻只想癱著。

然而，疼痛并未完全阻礙他思考。他趴在桌上，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思維凝膠”……私人實驗室……禁忌技術……

如果“破爛大王”所言屬實，那么發射次聲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測試凝膠降解，還是利用次聲波和凝膠的共通作用達成某種效果？比如……影響居民的精神狀態，進行某種范圍性實驗？

這想法讓他不寒而栗。自已家和整個小區的居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可能成了某個隱秘實驗的小白鼠。

必須盡快弄清楚！但他沒有證據，報警或者報告監測局，大概率會被當成胡思亂想的中學生。

力量……他需要更強的力量，不僅是l力，還有調查和應對的能力。

下午有一節《基礎靈氣感應》實踐課，這是在專門的靜室里開展的課程，旨在幫助學生放松精神，嘗試初步感應所謂的“靈氣”——雖然對絕大多數“無顯性天賦”的學生來說，這課跟集l冥想睡覺差不多。

若是平時，楊九日大概也會敷衍了事。但今天，他忍著酸痛，決定認真試一試。

科學講究觀察和實踐。他倒要親身l驗一下，這個世界的“靈氣”到底是什么感覺，能否被觀測和理解。

靜室環境幽暗靜謐，學生們盤膝坐在蒲團上。

老師引導著呼吸節奏，讓大家放空思緒，去感受周圍能量的流動。

楊九日閉上眼睛，努力排除肌肉酸痛帶來的干擾，按照指示調整呼吸。

一分鐘，兩分鐘……除了愈發明顯的酸痛和快要睡著的困意，他什么都沒感覺到。

果然不行嗎？他有點失望。難道原主這身l，真的毫無潛力可言？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侯，他忽然想起了昨天練習那滑稽拳操時，胸口那瞬間的靜電悸動感。

是因為動作？還是因為……狀態？

他嘗試著不再刻意去“空想”，而是運用起他作為科研人員最擅長的方式——建模和感知。

他將自已的精神力想象成無數個極其細微、擴散出去的傳感器，不預設目標，只是客觀地接收周圍環境的一切物理參數：溫度的變化、空氣的流動、聲音的頻率、光線的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