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你敢!”
蔣潔瞬間花容失色,難以置信地盯著那把配槍,饒是在這個行業混跡這么多年,也被她眼底的殺意所鎮住,不自覺冒出冷汗。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女孩眼底冷似冰霜,干凈利落“卡卡”兩聲上膛,槍口又離女人腦袋近了些:“我八歲就會玩,你說我知不知道?”
咖啡廳里響起陣陣尖叫,嚇得人們東逃西竄。
“冷靜,舒晚,你冷靜點,不至于這樣。”
蔣潔這才意識到,她或許一直是這樣的性格,只是這一年,被父母的死所刺激到,才顯得這么軟弱溫順。
“跟我父母道歉。”女孩目不轉睛盯著她,提高了音量,“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冒犯死者。”蔣潔道歉,“因為氣憤,所以有些話說重了,對不起舒晚。”
“議論我父母,你這點職位還不夠格。他們為什么而死,你知道個屁!”舒晚眼底的火氣依舊不減,“還有,我喜歡誰,愛上誰,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更輪不到你來教育我。”
有路人報了警,舒晚最后是被警察帶走的。
那天中午,北城市廳長孟淮津,金融圈塔尖上的人物孟庭舟,富二代孟川……齊齊現身,警署跟開表彰大會似的,熱鬧非凡。
“津哥,一定是事出有因。”孟川著急忙慌道,“舒晚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肯定是被刺激到了頂點,不然,她不會拿你留在公寓的配槍做出這種事。”
一旁的孟庭舟則只沉聲說了兩個字:“放人。”
孟淮津情深邃幽暗,默不作聲點了支煙,望著靠墻而坐并不看他們任何一人的女孩。
天臺抽煙喝酒算什么?
這都他媽敢拿他的槍指人腦袋了,出息,真出息。
以前,他說她進部隊會因為迷彩服的布料粗糙而全身潰爛,看來這結論下早了。
她再一次顛覆了他的認知。
腳尖用力踩滅煙蒂,孟淮津大步走過去,挺拔的身影將她完全罩住,靜默片刻,居高臨下道:“舒晚,還不走,是想留在這里過年嗎?”
舒晚眼睫下垂,依舊沒看他,起身從他身旁擦過,自顧自往門外走去。
有孟庭舟和孟川跟著,孟淮津則在后面補程序。
這時候,梁潔跟上來說:“淮津,我去跟警局的兄弟們解釋一下,這是個誤會,是我們的家事,小姑娘只是因為……”
“不是你的家事,”孟淮津涼聲打斷,“這里用不著你。”
蔣潔如鯁在喉,好久才悠地扯出抹冷笑:“也對,有孟廳在,什么事兒不能解決,自然用不著我。”
略頓,她又說:“可是,被拿槍指著腦袋差點被爆頭的人是我,難道孟廳都不關心關心你的準未婚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