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離開后,白向明獨自又在宅院中待到日落西山,這才回過神想著該回府了。
“你不長眼啊!”白向明神色恍惚地走在大街上,耳邊傳來推車小販的叫罵聲才稍稍回神,不過一會兒便再次陷入了恍惚。
回安信侯府的這段路,白向明幾次都險些與人撞上,挨了不少的怒罵。
可他就像是聽不見一般,渾渾噩噩回到了安信侯府。
白向明回去后便一頭扎進了屋子,招呼都不打,緊閉房門。
白氏差人去請白向明用膳,他也不理會。
“這孩子今兒個是怎的了,莫不是撞邪了?”白氏看著一桌的飯菜也吃不進去。
盛士錦塞了筷子肉進嘴里,邊吃邊說:“哎呀,他都這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
“他自己餓了自己會吃的,餓不死。”
白氏聞言剜了眼盛士錦:“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什么話!”
“哼,我看他肯定是在外頭闖了什么禍來,這才被嚇得連飯都吃不進去。”白明禾戳著碗里的米飯,幸災樂禍地隨口道。
自從進了京,她與自家兄長的關系就沒好過,加之盛棠綰的緣故,白明禾更是厭惡白向明。
白氏不輕不重拍了下白明禾的頭:“那是你兄長,你盼他點好吧。”
白明禾毫不在意地聳聳肩:“我又沒說錯。”
“母親,我同你說,從前在隴西時白向明闖了禍便是這個德行。”
“您好好想想,我說得對不對。”
看著白明禾煞有其事的樣子,白氏這膳是再也吃不下去了,撂下筷子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剛想走,就被盛士錦拉住了手:“行了行了,等用晚膳再去也不遲。”
白氏拗不過盛士錦,只好坐下繼續用膳。
……
這邊盛棠綰將人引開后,身后的蒙面便窮追不舍。
盛棠綰提著裙擺只能漫無目的地拼命逃竄,一路跑一路將能推的東西都推翻。
可她到底是女子,后面的個個都是手持長劍的蒙面人,她怎么可能跑得過他們。
一個不留神胳膊上便被襲來的長劍劃開個大口子,她不敢耽擱,只能狼狽地閃躲。
就在她體力用盡,徹底堅持不住時,忽地腰上一緊。
下一瞬身子便騰空而起,被人禁錮在馬匹上,那人就在身后緊緊環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