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翻找的聲音,還有幾個男子粗獷的對話聲。
“頭兒,這火還是熱的!”
被稱為頭兒的男子踢了腳火堆,蹲下身子捻了捻地上有些濕潤的圖:“哼,他們受傷了,分頭找,將這破廟都給我仔仔細細找干凈了!”
“慕朝帶著那個小娘們個拖累跑不遠的,誰找到了主子重重有賞!”
男子的話激勵了剩下的蒙面人,兵分三路在破廟中翻找了起來。
盛棠綰跟佛龕狹小的角落里,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只剩彼此劇烈的心跳聲。
慕朝的大手還嚴實地捂著盛棠綰的唇,力道被他控制的恰到好處,不重卻也不能被她輕易掙脫。
因著太過狹小的緣故,兩人身子貼的很近,慕朝的掌心傳來她紅唇柔軟的觸感。
盛棠綰略顯不適地動了動身子。
“別動!”慕朝沙啞著嗓子,低聲呵斥,將她禁錮的更緊。
搜尋到此處的蒙面人似是聽到了動靜,忽地在佛龕前停下了腳步。
盛棠綰當即一動也不敢動,隨著蒙面人的緩緩走進,兩人幾乎連呼吸都要凝滯。
就在蒙面人靠近佛龕發現兩人時,誰知那蒙面人突然停住了腳步。
隨即徑直轉身朝另一邊走去,還道:“剛剛是只野貓,這里沒有。”
“頭兒,剛在外頭發現了血跡,他們可能已經離開了。”
蒙面人的頭領并未懷疑男子的話,一聲令下:“追!”
蒙面人呼呼啦啦地再次撤了出去,危機暫時解除,盛棠綰也松了口氣。
慕朝則是眉頭緊鎖,如果他沒有猜錯,剛剛那個蒙面人分明已經發現了他們。
可為何又會裝作沒有看到,將人給引走?
慕朝并不記得他在這群人中安插了自己的人。
等人徹底走遠,外頭沒了動靜,盛棠綰才拍拍慕朝還捂著她嘴巴的手。
慕朝回過神,略帶不舍地放下了手。
他低頭看向盛棠綰,從前他便知曉她的臉很小,今天才發現,原來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將她掌握過來。
簡直小得離譜。
盛棠綰被慕朝松開后便大口大口地喘氣,忙從佛龕后走出來。
她真要受不了了,再捂一會兒,她真的要被捂死了。
盛棠綰嗔怪地睨了眼慕朝,她都要懷疑這廝是不是想要殺了她。
慕朝被盛棠綰看得不明所以,開口道:“安信侯不給你飯吃嗎?”
“嗯?”盛棠綰被問得有些懵:“給飯吃的。”
見她如此認真的回答,慕朝再也忍不住低低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