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鸞郡主一時被她這話唬住,沒等說什么呢,就見姚蘭枝先跪在了地上。
“祖母若是想要爵位與權勢,只管直說便是,何必說這種誅心之言?還是說,您是想要我們大房所有人的命,見我們不死,您便不肯罷休!”
姚蘭枝眼圈紅紅,相較于華氏的咄咄逼人,她顯得格外可憐:“您從外地回來,先對著我們大房的人喊打喊殺,我知道您偏心二叔他們,可我公爹也是您的親子,我們大房一脈也是您的骨血!”
她聲聲質問:“難道我們大房的人就這么被您容不下,以死相逼也要讓我們絕了嗎!”
姚蘭枝這話,也讓鳴鸞郡主反應過來。
她當時便沉聲道:“老夫人這是鬧什么呢,以死相逼,是要鬧到皇上面前?”
她看著華氏,覺得這老太太實在是欺人太甚:“皇上若是屆時真的賜下一杯毒酒,老夫人是喝還是不喝啊?”
鳴鸞郡主這話一出,華氏臉色一僵。
而后冷聲道:“老身只要一個公道!”
姚蘭枝瞬間截了她的話:“我倒是想問問祖母,您要的是什么公道?回家后不由分說就打了二弟妹跟我侄兒,我來后又是要殺了我奪權。”
她擦了擦眼淚:“我知道,我們這兩個外姓的媳婦不得入您的眼,可賀兒是皇上親封的安平侯,您想讓二叔襲爵,也不能因此對皇上不滿吧!”
姚蘭枝直接將一頂帽子扣在了華氏的身上,厲聲道:“您倒打一耙說我仗著一品誥命夫人欺負人,可分明是您將我們一家往死路上逼!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宮里,當著皇上的面,說個是非曲直出來。”
她說到這兒,以華氏的話,堵了對方:“若到時候您還不滿意,我親自求一杯毒酒自己喝了,也好讓您出口惡氣!”
聽到姚蘭枝這話,華氏幾乎當時就暈過去,這個牙尖嘴利的姚蘭枝,實在是可惡至極!
她氣得手都在打哆嗦,指著姚蘭枝罵:“你這個攪家精,娶妻不賢,鎮日里只會在家里興風作浪!”
姚蘭枝:“我很正不怕影子斜,何況不是祖母要去御前辯駁的?”
不是說她這個一品誥命夫人仗勢欺人么,那就鬧到御前一回。
她反正是不怕的。
可是有人害怕。
比如趙利真。
他當時就攔住了姚蘭枝:“你祖母年事已高,你非要跟她計較?”
又求著華氏:“母親,小輩兒不懂事可以慢慢教,別氣壞了您的身體!”
最重要的是,這鳴鸞郡主還在面前呢,到時候她回去參一本,自己還要不要前途啦?
冬日里,趙利真都急出了一頭的汗,也讓華氏終于心軟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指著姚蘭枝道:“我倒是想要好好說話,你聽聽她說的都是什么混賬東西!”
華氏:“我隨你外放這么多年,一朝回京中,這小輩兒把侯府鬧得家宅不寧,我難道連問一問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