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學著做飯,”凌安安往后退了退,聲音有點悶。
“總吃你做的,怪不好意思的。”
陸宴翻炒的動作頓了頓。
她中午喝麥乳精時,眼睛亮得像含著星子,他就該知道,這嬌小姐看著軟,骨子里卻不肯輕易欠人情。
“以后你在家乖乖等我回來就行,晚上我又不用訓練,我來做飯。”
凌安安聽著他冷漠的語氣,小聲哦了一聲,出了廚房。
等陸宴把飯做好端出來,就看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
轉身從柜子里拿出藥膏,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涂藥。
涂完藥抬頭看著她,眼眶紅紅的,心里不是滋味。
“我沒有要兇你的意思,只是你好像跟火犯沖,老是燙著。”陸宴幽默的說。
凌安安聽著噗嗤一聲笑了。
她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是跟誰學的?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個土包子還會講笑話呢。”
見她臉上有了小模樣,陸宴這才放下心來,這都是李哥告訴他的,哄媳婦兒不能冷冰冰的說話,看來是對的。
看著凌安安乖巧的模樣,陸宴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了,吃飯吧。”
飯桌上,白瓷碗里臥著個圓滾滾的荷包蛋,蛋白嫩得像豆腐。
凌安安小口咬著,蛋黃流出來,燙得她吐舌頭,眼里卻笑出了光。
“比食堂的好吃。”她含糊地說。
陸宴沒說話,低頭扒著碗里的米飯,嘴角卻悄悄揚了半寸。
第二天早上,今天凌安安起的早,陸宴剛從食堂回來。
凌安安對著桌上窩窩頭嘆氣,陸宴看在眼里,沒說話。
今天去食堂的時候,炊事員告訴他,自家里的白面也沒有了,不能做白面饅頭了。
趁著中午訓練休息,他揣著津貼來這營里配的車,往鎮上跑。
來回十里地,買了兩斤白面回來,想著凌安安說的包裹又一塊拿了回來。
凌安安一個人在家里,中午只能等陸宴回來做飯,他不讓為了自己碰鍋,昨晚,做完飯的時候,竟然直接把鍋放到了柜子的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