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是村里書院的張院長。
張院長年近六十,頭發花白,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長衫,手里拿著一本經書,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張院長,您怎么來了?”
姜悅有些驚訝,連忙側身讓他進來。沈家雖然住在村里,但沈逸是在府城的書院備考,和村里書院的交集不多。
張院長走進院子,目光掃過院里晾曬的經書——那是姜悅白天幫沈逸曬的,上面還放著她讓的書簽。
“我是來拜訪沈娘子的。”
張院長笑著說,“前幾日我去學堂,聽到念安背《論語》,不僅背得流利,還能說出自已的見解,問起他,他說都是沈娘子教的,我便想來見見你。”
姜悅愣了一下,沒想到沈念安會把這事告訴張院長。
她連忙請張院長進屋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水:“張院長過獎了,我就是隨便跟念安講講,算不上教。”
“沈娘子太謙虛了。”
張院長喝了口茶水,語氣認真,“念安說,你講《論語》時,會把里面的道理和生活中的事結合起來,比如講‘仁者愛人’,你就跟他說,要愛護村里的小動物,要幫年邁的老人提水——這樣的教法,可比我們這些老夫子死板的講解管用多了。”
這時,沈逸從書房走出來,看到張院長,連忙上前見禮:“張院長。”
張院長站起身,笑著說:“沈書生,你有個好妻子啊。我今天來,除了想見見沈娘子,還有一事相求。”
“張院長請講。”沈逸和姜悅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我們書院最近缺一位教蒙童的夫子,之前找了幾位,要么教法太死板,要么沒耐心。我聽念安說沈娘子學識不錯,又擅長教孩子,想請沈娘子去書院擔任夫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院長看著姜悅,眼里記是期待。
姜悅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要去書院當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