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出口,貝里安就有些后悔自己一時嘴快。
這話太像吃醋。
或者說,這話本就是他獨占欲作祟的產物。
不過好在,辛西婭今天的注意力并不在琢磨他的潛臺詞上。
她專注于鄙夷他的審美。
纖白的食指伸出,面帶嫌棄地戳了戳他未被睡袍覆蓋的xiong口,指正道:“那是因為足夠好看是可以破除主觀偏見的,并不能證明你的美學素養沒有問題。”
語罷她抬起腦袋,偏頭不再看他,自顧自地繼續她的染眉大業。
貝里安不著痕跡地長出了一口氣,輕笑著搖了搖頭,認命地繼續為她編發。
溫暖的晨曦在他們之間流淌,如金色的薄紗拂過肌膚與心間,帶來難言的溫暖熨帖。
時光就這樣安靜地流逝,仿佛一瞬間,又仿佛永恒。
指尖的發絲盤桓,散發著辛西婭身上特有的馨香,順著柔和的光暈,漫上鼻尖。
貝里安恍然有了幸福的錯覺。
似乎此刻就是他們長久相守的開端。
雖然主觀上貝里安不具備優秀的審美修養,但客觀上永聚島的精靈對美學的研究無愧于大陸對他們藝術品的褒揚。
區別于銀月聯邦的素雅簡約風格,王國政體的永聚島審美更偏向于繁復華麗,傳統的編發樣式往往會呈現出如玫瑰盛放般的優雅線條。
貝里安熟練地將最后的發尾盤成類似花瓣的形狀,固定住,然后俯下身,貼著辛西婭的面頰,看著鏡中的她,開始例行邀功:“對我的手藝還滿意嗎,大小姐?”
“不錯,”辛西婭左右偏頭,從多個角度欣賞著與大陸上任何一個文明都迥異的造型風格,最后親吻了一下貝里安的唇角,帶著笑意給出肯定,“夠格當我的盤發男仆了。”
貝里安扶住她的脖頸,糾正了她敷衍的親吻,唇瓣廝磨著,不滿道:“為什么不是貼身男仆?”
話語間,手掌從晨袍的領口探入,盤玩著xiong乳飽滿的邊緣,嗓音低啞,意有所指:“我還可以做很多事。”
本就沒有扎緊的領口在他的動作下輕易地松散開,露出誘人的曲線,大片新雪般的肌膚,與散落其上扎眼的紅紫吻痕與咬痕,溫暖的晨光之中,仿若鑒賞家私藏的情色畫作。
或許是因為辛西婭給這幾天的定位是休假,沒有安排任何行程,也不用見什么人,她并沒有如往常一樣消除自己身上的痕跡,又或者只是還沒來得及這么做。
但不論如何,看到一夜之后,自己的痕跡仍留在她的身上,已經足以讓貝里安感到滿足與甜蜜。
他的吻不由得隨著視線一點點地下落,可惜剛到辛西婭的頸側,就被她輕笑著躲開。
“心思不純的貼身男仆可不能要,”她有些怕癢地縮了縮脖子,卻又環抱住了貝里安,貼著他的耳畔,讓溫熱的氣息隨著話語劃過他敏感的耳尖,在他意動地喘息中,膝蓋抬起,輕頂著再次硬挺起來的器官,語氣曖昧,“爬上主人的床,可不是合格的仆人該有的想法……”
話語的尾音微微上揚,如同羽毛劃過,勾得貝里安心癢難耐。
他俯身握住辛西婭纖細的腳踝,半跪在她的身側,從足尖,順著暖光勾勒出的線條,一點點地向上吻去,直至她的腿根。
柔軟的舌尖毫無廉恥地舔上了昨夜已經被疼愛得爛紅的花唇與穴口,逼得辛西婭溢出一聲甜膩的shenyin,筆直的雙腿不由得痙攣般夾住了始作俑者。
貝里安從辛西婭的腿間抬頭,柔軟垂順的銀發掃過腿面與私處,又帶來一陣難言的刺激,讓辛西婭幾乎軟了腰。
他卻不打算就此停手,帶著祈求,誠懇地向他的大小姐征詢意見:“那主人能否允許您最真誠的仆人今日的僭越?”
辛西婭沒有回答,她只雙眼迷離地輕喘著,小腿環上了這位看似謙卑的仆人的肩背,輕蹭著,催促他繼續對她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