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過一些服裝品牌的小型展覽,什么“新品私人預覽”、“新品發布會”之類的,無論什么名字,形式都差不多。
客人們在一個漂亮房間里,坐著圍一個圈,有主持者講幾句漂亮話,再有好看的模特穿著該品牌的衣服出來走兩步、擺造型、轉個圈,如果規格夠高,還會有帶著一堆頭銜的外國設計師出來講幾句,如果講的是英語,我就努力聽,當是練聽力,如果講的是法語或者意大利語,我就假裝聽,然后等著主持者一會兒翻譯總結。
王荔枝出去了,漂亮的酒店臥室像極了奢侈品店安排的小型秀場,我和主人一邊兒坐一個,旁邊兒的床像是個被壘高了的舞臺。
“好奇怪啊……”我看著對面的主人道。
“為什么?”
“就很奇怪,像是等表演開始……”
“沒那么復雜。”他翹起了腿,一副輕松又期待的樣子。
我看著他,他看著遠處的廳,像是不想錯過演員登場的瞬間似的專注。
……
確實,她的表演確實沒那么復雜,一瞬間就完成了。
王荔枝進來時已經脫了個精光,一絲不掛,手里攥著東西。
她低著頭,頭低的像是要把頭塞進微微隆起的裸胸里,走的很快,快的像是要躲避什么似的就要跑起來。
脫光了的她,就沒穿著衣服時那么好看了,身形纖細,曲線平緩,快步進來時低頭含胸,步履匆匆。
我本來以為她會進來后再脫衣服,直到看到光溜溜的她進來,我才明白,她在外面時,一定已經預想到了后面的場景,她想到了,先在外面把所有衣服都脫掉,會比當著我們的面脫衣服心里好受很多。
她跪上床時,我看到了她手里攥著的東西,是叁個銬子。
兩個銬子是小小的手銬,中間沒有鐵鏈,一個環緊挨著另一個環。
另外一個銬子很長,兩個銬環之間,有一條大約半米長的鐵鏈,銬環也寬大一些。
她坐在床上,低著頭,誰也不看,光是低頭看自己的身體,手里擺弄那些鐵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