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老宅,夜幕沉沉。
今天,邢遠山擺了一場家宴,說是「私下交流」,實則眾所皆知是審未來女婿。邢家嫡系、幾位堂兄、外姓親戚全都到場,一張長桌坐了十幾人,氣氛如同開審判會。
房遴穿著深灰色訂製西裝,一步步走進宅院,步伐不疾不徐,周身氣場沉穩,像是在走進自己的戰場。
他剛踏進主廳,門「嘭」地一聲關上,數十道眼神齊刷刷盯來。
主位上,邢遠山放下茶杯,聲音不溫不火:
「你就是房遴?」
「是。」他笑得溫柔,眼神卻不卑不亢,「岳父好。」
周圍一片死寂。
氣氛瞬間拉滿。
邢遠山冷哼:「我還沒認你這門親。」
房遴不急,緩步走近桌前,將手中一盒黑檀木盒放下,打開,里頭是一把改裝過的銀灰手槍。
他語氣溫和得近乎瘋狂:
「我聽說岳父會打槍,今天來見禮,也準備了我這輩子不會躲的身體。」
「您不認我沒關係,但今天我站在這里,是想讓您知道……」
「我不是來討邢羽的,是來搶的。」
「而我從不搶沒把握的東西。」
邢家一票人瞬間站起,氣氛一觸即發。
但就在這時……
主廳門再次打開。
邢羽身穿一身黑色削肩長裙、高跟敲地鏗鏘,黑發如瀑、鎖骨彼岸花若隱若現。她一步步走入,一眼掃過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