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升騰,映著容音的面頰,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心中好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般。
過去的一個月,她本來已經將此事放下了,想著宋湛雖然受了一箭,但到底沒什么大礙,心中的那份愧疚也就漸漸散去了。
可今日宋家的人卻追上來,還說什么宋湛要與她成婚,實在是匪夷所思。
他現在估計恨毒了她,容音躲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回去自投羅網?
“事情就是這樣,娘親將我送出去,恐怕也是料到宋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這才將我送去外祖家避避風頭。”
但這只是容音的猜測,也有可能外祖母是真的病了。
孟樓默然。
他不知道其中還有這么一段隱情。想起今日那些黑衣人,他便同容音一樣,覺得那個什么宋世子其實并沒有痊愈,所謂的傳言也只是故意放出來的把。
不然堂堂侯府的唯一繼承人如今成了一個廢人,豈不是讓人看笑話了。
“總之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要先趕到江南再說。”
孟樓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夜已經深了,心中松快了,疲憊便涌上來,容音捶了捶自己有些酸脹的小腿,道,“不早了,睡覺吧。”
地上鋪了一層軟軟的樹葉,容音釵環都未卸,便合衣躺了上去。
樹葉松軟,有些粘在她的衣服和頭發上,她卻渾不在意。
見她安靜的閉上了眼,不吵不鬧,孟樓本該松了一口氣,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不舒服。
她是世家嬌養出來的小姐,不該睡在這種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