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宋家的臥房中,仍舊是一片燈火通明。
一個衣衫清涼的女子被侍衛(wèi)帶著款款走向臥房,“少爺,這是醉紅樓新來清倌,身子還干凈著,今夜讓她伺候您吧。”
床帳中傳出男子低沉不悅的聲音,“不用,讓她出去。”
空氣片刻安靜,侍衛(wèi)已經(jīng)察覺到主子不悅的心情,但想到老爺?shù)姆愿溃€是硬著頭皮道,“世子,老爺說了,御醫(yī)的話當不得真的,您先找人試試,萬一您的身子沒事,說不準家中很快就能有喜事了……”
他話還未說完,床帳中突然扔出一本硬枕,重重地砸上他的鼻子。
眼淚瞬間涌出來,他卻連一句痛都不敢喊。
世子傷了那處,御醫(yī)說此生恐怕再難有孕。
世子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他要是沒有孩子,整個侯府就絕后了。因為這個原因,府中最近一片沉寂,誰也不敢在世子面前提起此事,唯恐觸了他眉頭。
侍衛(wèi)心中叫苦,他也不愿意攬這趟差事啊,實在是老爺不死心,世子那東西又沒壞,既如此,倒不如多找?guī)讉€女人試試,萬一菩薩顯靈,女人有了身孕,侯府就有了后繼,也就有了希望。
聞著屋中濃膩廉價脂粉味,宋湛氣得臉色漲紅,他壓抑著怒火吼道,“滾!”
侍衛(wèi)并沒有退下去,他伸手在女子豐腴的腰身上搡了一把,低聲吩咐,“說兩句。”
那女子橫他一眼,眼中風情流轉(zhuǎn),媚意橫生,勾得侍衛(wèi)下腹欲火直竄,險些把持不住。
女子看他那不值錢得樣子心中輕蔑的很,輕哼一聲,看向那緊閉的床帳,她大著膽子往前走兩步,聲音嬌媚,柔弱無骨,“公子,春宵苦短,讓奴家伺候您吧。”
來之前,她可是聽說侍衛(wèi)說了,這個顯赫無比的侯府嫡子竟然還是個雛。只是和他春宵一度便有不少錢拿,若是僥幸懷了孕,還能留在府中做個侍妾,從此再不必在煙花柳巷中打轉(zhuǎn)。
多好的一筆買賣!
見清倌扭著腰便走了上去,侍衛(wèi)心中暗啐一聲,“真不愧是窯子里出來的,伺候人的玩意,就是下賤!”
轉(zhuǎn)而,看著那緊閉的床帳,他卻又幸災樂禍起來,心中還有些隱隱自得,少爺以前再威風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是成了一個廢人了?
男子若不能生育,就跟公雞不會打鳴,注定要抬不起頭來!
他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情看著前方發(fā)生的一切。
女子的手就快要摸到床帳的一角,今夜她可是做足了準備來的,懷中還有樓里研制的密藥,屆時給這位公子喂上一點,便是再烈的人也會從了她!
清倌滿懷信心,她今日定會拿下他!
正這么想著,不防帳中突然伸出一只腳,用力踹在了她xiong口上,那人使了十成力氣,踹的她xiong口驀然一痛,身子也軟飄飄地被踹出半丈遠。
清倌捂著xiong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了半天。
“再敢湊上來,我不介意殺了你!”宋湛的聲音陰沉沉的,卻讓人覺得他在爆發(fā)邊緣。
清倌和侍衛(wèi)對視一眼,都有些手足無措。
門外又有動靜,似乎有人來了。
珠簾被掀開,一個衣著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她保養(yǎng)得當,明明已經(jīng)四十多歲的年紀,皮膚卻依然白皙緊實。
她的身側(cè)跟著兩個侍女。
侍衛(wèi)連忙低頭行禮,“夫人。”
宋夫人眼神都未眨一下,她側(cè)眼掃過躺下地上的身材豐腴的女子,眼神中難掩嫌棄。下賤胚子,還妄圖染指她的兒子。跟那個王芳茹一樣,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到王芳茹,宋夫人的眼神逐漸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