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一處山洞,容音將孟樓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另只手抱住他的腰,幾乎是半拉半拽才將人弄到山洞里。
她把孟樓平放在地上,背部露出來。看到他背上的傷時,卻是赫然一驚。
背上有兩道口子,一道深些,從右肩胛骨橫穿到左腰,衣服都被被打爛了,露出里面深紅的血肉,傷口猙獰,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勾起來,血肉模糊。還有一道淺些,在左背處,也在往外冒著血。
容音面色一白。
孟樓和那幾個人打架時他沒看到,但也知道這幾個傷口是宋府侍衛口中的那三個高手所傷。一時間有些自責。
這是為她才受的傷。
傷口還在往外流著血,容音不敢耽擱,想給他止血。手邊沒有干凈的紗布,她便撩開裙子,撕下自己的里衣,將往外冒的那些血全都沾了去。
絹布柔然,覆在上面不過幾息,便已經被染得鮮紅,容音不敢耽擱,又撕下一塊里衣覆上去,如此幾次,血才流得慢了。
光止血不是辦法,容音一手攬住孟樓的肩膀,另只手探進他懷里,果然教她摸出一瓶白色的瓷瓶來。兩人住在一起,容音見他總是會將一瓶金瘡藥塞到懷里,之前還因為此事問過他。
孟樓那時說,“誰知道路上會發生什么事?傷藥和銀錢這種東西,還是放在自己身上最安心。”
眼下看來,果然如此。
容音將金瘡藥放到一邊,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伸手解開他的腰帶,將他上半身的衣服褪去。
血肉還粘著衣服,將衣服脫下的時候,孟樓痛哼出聲。
容音只得把手上的動作再放輕些。
衣服緩緩褪去,露出冷白的背部,容音將他的頭發撥到一邊,待看清他的后背,突然睜大了眼。
孟樓的背很漂亮,有著薄薄的一層肌肉,線條也很流暢。
只是這張漂亮的背上,卻有很多傷疤,大大小小,深淺不一,有的時間久了,顏色淡了,有的卻還新著,像是不久之前傷到的。
而最猙獰的這兩處,是今天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