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軟緋紅的唇畔,微微有些shi意。
一瓣雪花落在薄唇上,伸手拂過,指尖沾染著晶瑩。
牧蓮生輕舔舐了下,幽幽笑了起來。
他直勾勾地看著江稚月,等待著她的決定。
江稚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在意料之中。
一反常態,男人并未繼續勉強,沖司機使了個眼色,副駕駛座的保鏢走了下來,畢恭畢敬的把江婉柔請上了車。
女人被保鏢架著,動彈不得。
江稚月上前阻止。
牧蓮生披上件大衣,緩緩走了下來。
他吩咐司機把江婉柔送回顧家,既然江稚月不愿意上車,他就走路陪她一起回家。
“牧蓮生你神經病。”這個男人不可理喻,變態又自戀。
她憋屈他就爽快。
牧蓮生抓住她的胳膊,吩咐司機開車,江婉柔掙扎無果,示意江稚月放心,她太清楚江稚月的性子了,骨子里比誰都倔強。
“牧蓮生,你放開我!”江稚月掙扎了幾下,眼睜睜地看著卡宴遠去,留下一串尾氣。
冷風刮過,她渾身顫抖。
牧蓮生問她,“和我獨處你這么激動?”
“你怎么那么討厭。”江稚月怕把他罵爽了。
牧蓮生聳聳肩,“長得好看的男人,都特別讓人覺得討厭,兆野不討厭嗎?秦肆不討厭嗎?”
江稚月忍了忍,不說話了。
牧蓮生問她回去的路怎么走,走路送她回去。
大雪天,誰要和他走路啊。
江稚月逃之夭夭,卻被男人鉗住胳膊抓得更緊了,臉上的笑容淡了淡,道:“看到你和伯母,讓我想到了我的母親。”
江稚月皺了皺眉,罕見的沒有在牧蓮生臉上看到那令人討厭的笑容,笑容的弧度跟模板似的,每個表情都經過了精確的拿捏。
江稚月不待見牧蓮生,因為他身上缺少了真實感,像只妖孽的狐貍,又像荒誕的邪神。
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是假。
此刻,男人周身落寞的氣息,細密的長睫輕輕垂下,風雪染在他肩頭,發絲上,順著落到了面頰上。
他流露著一股不適應的悲傷。
難以和他平常荒誕、輕浮的形象,聯系在一起。
江稚月的胳膊被他緊緊扣住,男人抬起另一只手,似乎想觸碰她,江稚月反應劇烈的抗拒,牧蓮生把她抓得更緊了,緩緩靠近她的大掌只是勾起了她貼在面頰上的一縷發絲,將其挽到了耳后。
“我父親下個月結婚,邀請你來參加他的婚禮。”他眉眼含笑。
江稚月沒說的話又編排在她唇邊,男人轉頭看她,近距離對視溫和眉眼,愈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