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盛月走丟的第五年,他帶著盛老太太首次參加外州的宴會,向其他各大州的家主正式宣告盛老太太的身份。
“誒”
盛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好在月兒回來了,但愿她能想起一切,我也好知道這些年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她那個女兒又是怎么回事?!?/p>
“未婚先育傳出去到底不好聽,月兒可是我的女兒,是盛家的女兒?!?/p>
盛老太太拿起湯勺剛準(zhǔn)備喝一口,在盛老爺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手里的湯勺卻滑落跌進了碗里。
當(dāng)啷一聲,乳黃色的補品雞湯濺到了她華貴衣服上,就像一朵朵妖冶的花朵。
盛老爺子望過來。
盛老太太輕執(zhí)手帕,溫柔地擦拭著衣裳,微笑道:“有些燙嘴?!?/p>
“稚月那孩子,因過往的事情對你有些成見,你還需多些耐心,待她釋懷。”盛老爺子聞言,憐惜地拍了拍盛老太太的手,溫言道:“她和懷安早就認識了,懷安想必是同她提及過一些事情,才讓她有了那般過激反應(yīng)。”
“他們兄妹感情好?!笔⒗咸徽f,“剛認識沒多久,就親昵得像是家人一樣,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會和小輩計較?!?/p>
盛老爺子點點頭,轉(zhuǎn)瞬又皺了皺眉,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一陣響亮的車隊引擎聲。
只聽得一聲高喊從大宅門口傳來,“老爺,老太太,是輝先生回來了!”
前警察署鐘署長含冤離世,這事傳遍了新緬蘭州的大街小巷。
有人整理了鐘署長過往督查的各類案件資料,將其精心編排成冊,制作成傳單散發(fā)出去。
傳單上詳細記錄了他破獲的一樁樁驚天大案,以及他在維護社會秩序、打擊犯罪方面做出的卓越貢獻。
每張傳單上都尤為醒目的加印著鐘署長的照片,讓人不由回想起他生前的事跡。
有人看了悲憤,有人看了心寒,還有人看了心驚。
一封封匿名舉報信送入了軍情大樓,信件上的內(nèi)容不得而知。
現(xiàn)任張署長近來東躲西藏,身邊僅跟著一名親信,他滿臉憎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咒罵道,“該死的楚君越!還有那群背信棄義的叛徒!他媽的居然敢打我!”
“這些年跟在我身邊,吃香喝辣,如今卻忘恩負義,一個個出賣我比誰都快!”
“死老太婆就是個毒婦,我?guī)退亓诉@么多年的秘密,我都死到臨頭了,還讓我?guī)退魝€人,才幫我準(zhǔn)備偷渡出去的船票?!?/p>
“要不是老子當(dāng)年機靈,給自己留了一手,她現(xiàn)在肯定不會管我的死活了!”
“署長還是您聰明?!庇H信貓著腰躲在集裝箱后,連聲夸贊。
張署長呸了一聲,“老子能混到今天這位置,靠的可不是什么小聰明,而是這里!”他指了指xiong口的位置,切掉良心,步步高升。
此刻,他在預(yù)定地點,等待著妻女前來會合。
他們便將偷偷潛逃至國外,永不歸國。
對方已經(jīng)為他準(zhǔn)備了鄰國身份證件,安排就緒,只待夜色掩映下的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