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只惱他惡劣的性子捉弄自己,于是故意道:“是消除鍵,把你抹殺了。”
這句話在秦肆聽來,無異于被判出局,他沒有哄過女孩子,卻覺得她生氣的模樣也甚是可愛。
“是我的錯。”
秦肆性格一貫如此,從不辯解也不否認。
面對江稚月,他并不打算繼續追問答案,依她現在的心情恐怕也說不出什么中聽的話。
男人大掌撫過她肩頭,就勢摟住她跨在自己腰身,“稚月”
他又深喘了口氣。
同一時刻,楚家的私人暗堂。
高聳的灰墻環繞,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幽暗潮shi的環境,隱約可見各種猙獰的刑具。
昏暗的燈光下,地面上血跡斑斑,沉重的鐵鏈橫亙其間,唯有一扇小小的鐵窗透露出些許外界的氣息。
沒有自由的呼吸和光的照耀,唯一能夠打破這沉寂的,就是鐵鏈甩動在墻面上發出的金屬聲響。
楚嘯被幾個人壓著跪在地上,他猩紅著眼,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涌出,仇恨的目光仿佛要盯穿對面那張英俊面孔。
煙霧繚繞,楚君越輕狹起眸子向他吐出煙圈,“打算招了?”
楚嘯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般,扯起譏誚的笑,“你還真是濫用私刑上癮了,爺爺把三大州交給你,你就是以這種手段延續他的榮耀?”
相較鐵鏈的粗暴抽打,暗堂的刑具種類繁多,手段更為殘酷,執刑者把鐵鏈用烈火燒得通紅,重重甩上一鞭,受刑者的皮肉瞬間被剝離,連續數鞭抽打,這非人的折磨甚至能擊碎骨頭。
刑臺的兩側,兩名執刑者手持沸騰的鐵鏈,準備繼續施加酷刑。
“滋——滋——”
似乎能聽到火星燒灼皮肉的焦臭味。
“啊——!!!”
一鞭下去,楚嘯痛不欲生,只是仍死死地盯著楚君越,像是恨不得能把他拆吃入腹。
“我要見爺爺!楚君越,我要見爺爺!你對我濫用私刑!你要sharen滅口!”
他不服!根本不服!
楚君越眉眼往下壓,這氣質自然和貴公子沾不上關系,更像是一個冷酷殘忍的執法者。
他微微彎下腰,皮鞋踩在血地里,冷冷道:“你擅自竊取爺爺的軍令碼,轉交給林駿,輕則背叛楚家,重則叛國,若你真心想要繼承爺爺的榮耀,又怎么會將新馬蘭州的軍防部署拱手讓人?”
“我知道你心里始終不服,這三大州的管理權沒有落到你們二房,所以你在三大州喬裝成暴徒,四處破壞搗亂,致使當地經濟直接損失高達千萬億,而你們二房的個人賬戶卻因此增長了二十倍。”
“爺爺不同你計較,鞭笞一頓便放過你,你是如何在爺爺面前立下誓言的?又是如何懇求爺爺原諒你的?讓爺爺饒你此次,承諾改過自新,并愿意出國,以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