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又喘了口氣,按著她細嫩的腰,冰涼的大掌毫無阻礙地貼在柔軟的肌膚上,深黑的眸子沉了又沉,“介意我訂過婚么?”
他終歸在意這件事,江稚月的態度尚不明確,江婉柔的在意尤為明顯,前幾日在醫院見到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怕是他沒有能夠救下江稚月,江婉柔會委婉地請他離開。
這也不難理解,一位真心疼愛女兒的母親,又怎會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卷入復雜的感情糾葛?
秦白兩家訂婚,眾所周知,以前是多么的高調。
白家借助這一勢頭,在官場上也是以此為依托,獲取了諸多便利。
江婉柔待在顧老爺子的病房,每逢年節,前來拜訪的官員絡繹不絕,總能聽到一些閑言碎語。
江稚月還沒想到這個方面,聽到這句話,她莫名想到了另一件事,忽然抬頭看向秦肆。
秦肆低眸看著她,手掌自然地撫摸她,江稚月推開他的手,問道:“你還記得迎新晚會那天晚上嗎?”
“那輛車是不是你故意讓司機加速,濺了我一身的水?”
你未免太過高估了自己
空氣短暫地陷入了沉默。
或許沒有人想到江稚月還記得這件事,秦肆側躺在床上,野性的肩頸肌肉微微緊繃,這張好像不會有其他表情,眼皮都懶得掀一下的俊臉,眉宇的神色也不禁繃了起來。
“是。”
他沒有否認。
秦肆是一個性子高傲冷漠而惡劣的人,只是這惡劣被偽裝起來,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的孤高。
江稚月簡直不想再搭理這個人,這事她記了很久,事后,根據ls上大家上傳的當晚照片,她鎖定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如果不是秦肆主動提起來,差點被糊弄過去了。
男人垂著眼睛,兩片薄薄的眼皮下掠過一絲沉色,“我看到了你。”
盡管事情過去了許久,秦肆依然渴望告訴江稚月,那天晚上,身旁坐著盛裝出席的未婚妻,像是家族為他精心設定的匹配模板。
但是他卻掠過了這個設定,第一眼瞧見了那個撐著雨傘,佇立在路邊的她。
穿得規矩的學院制服,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眉眼柔靜,像是盛夏夜里的徐徐晚風。
清涼、且極為刺眼。
每當見到他們猶如洪水猛獸,下那么大的暴雨卻和其他人在雨中談笑風生。
秦肆就想破壞她的笑容。
江稚月用力地推開他,想要他離開,男人身板結實得如同一堵墻,紋絲不動,反而又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xiong口。
“你把我關機了,那這里又是什么?”
難以想象,sharen不眨眼的秦肆竟然會玩起孩童的把戲,女孩子曲線曼妙,愈是推開他,愈是貼得更近。
那雙眼漆黑深邃,平日里冰封如刀,此刻卻也能化成一絲柔意。
江稚月只惱他惡劣的性子捉弄自己,于是故意道:“是消除鍵,把你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