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打亂她的決定,攪亂她的心,愿她誰都不選,能拖延一時便拖延一時,哪怕多爭取一天也好。
真是個糟糕的混蛋。
盛懷安搖了搖頭,“嫉妒。”
他心中的陰暗面和牧蓮生本質上毫無區別,這個方面他比牧蓮生更善于隱藏。
監牢里。
楚嘯遭受著極刑的折磨,隨著身上皮肉一塊塊脫落,鐵桶滿是血水。
伴隨著他最后一聲痛呼,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行刑者這才低喚了一聲,“楚少爺,他去了。”
黑暗中,一旁觀刑的男人手指間夾著的香煙,忽明忽暗。
他幽幽吐了口煙霧,模糊了英俊的輪廓。
昏暗的光線,依稀看見剛硬的眉眼,楚君越往前走了幾步,皮鞋踩在一灘血水里,污濁之氣被嗆人的煙霧沖淡了些。
楚君越沉著臉,莫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似乎一直壓在身上的擔子,像鐵鏈一般緊緊纏繞的枷鎖,都隨著楚家二房的敗落消失了。
那日,他不是有意離開盛家。
楚老爺子利用了他對江稚月的關注,趁他心思全在女人身上時,打算把楚嘯放了,畢竟楚嘯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保全二房僅剩的一點血脈,這成了老人家的執念。
楚家遍布著楚君越的眼線,這事瞞不過他,當日匆匆離開,與楚老爺子做了交涉,并提出了楚老爺子可以去養老山莊,頤養天年的建議。
楚嘯逃不過一死。
楚君越親自監刑,楚老爺子派過來的特助小心翼翼地轉告道,“楚少爺,老爺子那邊的意思,希望您讓楚嘯少爺入土為安。”
這具不成型的尸體,仍是成了楚老爺子心中那一點血脈親情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