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看她吃得香甜,暗自失笑,心里忖度:慢些,再緩些,總不至于出事。他又不是那沒見過世面的急色鬼。
飯后靜坐片刻,陸曜說有些困乏,先去榻上歇著。陳稚魚還想再坐會兒,便未同去。
不過片刻,忽聽得他一聲暗啞的喚:“你過來瞧瞧,許是卡了根魚刺。”
陳稚魚一時遲鈍,竟未細(xì)想——飯都吃完快一刻鐘了,若真卡了魚刺,怎會此刻才發(fā)覺?可又怕那魚刺尖細(xì),真卡進(jìn)喉嚨傷了他,當(dāng)下也顧不上多想,掀簾便走了進(jìn)去。
剛撩開床幔,便見他已褪了上衣,嘴角噙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陳稚魚這才回過神,正要轉(zhuǎn)身,卻被他一把拉進(jìn)榻上,跌入一片溫?zé)崛彳浿小?/p>
陳稚魚驚呼一聲,下意識想去推他,手卻撞在他溫?zé)岬男靥派希从腥魏巫钃酰芮逦惺艿劫S張的肌理。
“陸曜!”她又氣又急,臉頰漲得通紅,“別胡鬧!”手上忙去攔著,怕他真不管不顧了。
他卻不說話,只將頭埋在她頸窩,溫?zé)岬暮粑髟诿舾械募∧w上,帶起一陣戰(zhàn)栗。
方才飲下的酒氣混著他身上清洌的松香,纏纏繞繞鉆進(jìn)鼻尖,竟生出幾分令人心旌搖曳的意味。
“別動,”他聲音啞得厲害,帶著濃重的克制,“先讓我抱一會兒,只一會兒。”
他的手臂箍得不算緊,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掌心貼著她的后腰,隔著錦緞料子,也能感受到那份灼熱。陳稚魚掙了兩下,見他確實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便也漸漸松了勁。
榻外雪聲依舊,屋內(nèi)暖爐燒得正旺,烘得人骨頭都軟了。她能清晰聽見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在她耳側(cè),竟與自己亂了節(jié)拍的心跳漸漸重合。
手掌在她后腰處摩挲,另一只手悄聲解開了她面前的腰帶,嘴上帶走了她的注意力——
“我一個人睡不著,你陪我一起午歇吧,屋里火爐燒得旺,別穿太多,當(dāng)心上火。”
話音落下,腰帶被他隨手丟在地上,陳稚魚察覺了,剛要去按住他的手,見他側(cè)躺到一邊,一副只是解開她外衫的模樣,倒是不好說什么了。
“到底是冬日了?你這樣睡下,萬一著了涼就不好了,還是穿件衣裳吧。”她未看清他眼底的情欲,還在溫聲勸他。
陸曜微微勾起唇角,聲音沙啞:“不急,晚些再穿,一會兒就熱了。”
陳稚魚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他方才那句——“先讓他抱會兒”,什么叫“先”,目光狐疑地落在他臉上,剛提起來的警惕心,就在他驟然埋頭的動作里擊潰。
“不行,陸曜你起來。”
胸前的衣裳被他用嘴叼開,陳稚魚伸手要去推他的腦袋反被他扣住了手腕壓在柔軟的墊褥上,他力道不大,卻由她如何掙都撼動不得。
他聲音含糊黏膩,眼眸抬起劃過她緊繃的下巴,落在她輕顫的眼睫上,“你好醫(yī)術(shù),自也懂得,孕期如何同房,別怕,你教教我就行……”
陳稚魚的眼里漸漸升起水霧,并非不樂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