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稚魚的眼里漸漸升起水霧,并非不樂意,而是……
確實許久沒有與他同房了,他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她又何嘗不是有需求的女人。
而且自有孕以后,她似乎也變得很敏感了,有些時候意志也不那么的堅定,在這份不堅定下,是她篤定地知道自己這胎很穩。
睫毛簌簌輕顫,她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那里翻涌著克制的情潮,亦有小心翼翼的珍視,喉間發緊,到了嘴邊的嗔怪,竟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吟。
……
帳幔低垂,將風雪聲隔在天外,只余下暖爐里炭火星子偶爾迸裂的輕響。
他俯身靠近,呼吸燙得人發顫,松開她手腕的手轉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指腹摩挲著她微濕的眼尾。“我極曉得分寸,是吧?!甭曇舻蛦∪缛嗨榈脑鹿猓拔疫@個學生,可是一點就通?”
陳稚魚偏過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線,耳尖卻紅得快要滴血。指尖攥著身下的錦褥,指節泛白,心底那點意動正被他眼底的渴慕一點點啃噬,最后融在一起。
腕間一松,她未再推拒,只將臉埋進他頸窩,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聲低應似是解了禁錮的咒,他頓時如獲至寶,動作卻依舊輕柔地怕碰碎了她。吻落在額間、鼻尖,再到唇角,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又藏著按捺不住的急切。
帳內暖意漸濃,爐上的茶水不知何時已涼透,唯有彼此交纏的呼吸越來越燙。
有過一回,她能感受到他刻意的克制,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試探,生怕驚擾了腹中的孩子。
這般珍視,倒讓她先前的克制不住的緊繃漸漸化作了軟意,抬手輕輕環住他的脊背。
窗外雪落無聲,帳內光影搖曳。他溫柔地輸送,只將她緊緊擁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聞著她發間的清香,喟嘆一聲:“再等些時日,等你安穩些……”
陳稚魚閉上眼睛,不言不語。
……
果如陸曜所說,這夜回去的有些晚,趕在天擦黑前回的止戈院。這一遭是完完全全地將秋月的事情拋之腦后了。
直到第二天下值回府,心情舒爽的男人去了趟后罩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