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達者為師。
他們可不敢生出半分輕視之心。
只有無限的尊敬!
他們也早已經將面前的監國殿下,當做是優秀的老師,
更是自己這群人傳道授業解惑的至圣先師。
“下一個,孤教你們一些分光實驗上沒有提到的知識,三棱鏡拿過來。”
“好的,殿下?!?/p>
一個個學生們,更加興奮。
對于殿下愿意傳授更多的知識,他們自然樂此不疲。
正當朱瞻墡為學生們講解和操作分光實驗的時候。
戶部侍郎的幼子周謙,也是這學院的學生,他喉結劇烈滾動,看著眼前的實驗,忽然明白了什么,頓悟道:
“殿下,古書常載虹霓七彩……,《夢溪筆談》又說‘日照雨滴則生五色’!……不過現在看來,一滴水珠怎及殿下手中神物分明?”
朱瞻墡輕笑一聲,指節在光帶上扣響。
輕聲說道:“孺子可教也,水珠萬千,不過借日光顯形?!?/p>
說著,朱瞻墡手中的琉璃鏡陡然傾斜,七色倏忽消逝,徒留白亮光束釘在席間,“看,若無日光,便無七色。”
朱瞻墡袖中又滑出一枚鉆孔銅片懸至光束前,席面霎時浮出一枚細小刺目的光點,連壁上梁木紋路都在光點下纖毫畢現,
又道:“《墨經》有云‘光之人,照若射’,千年沈括更以‘窗隙樓光’察孔小則影直,——爾等日日讀書,竟不識日光有直射之性?還得多學!自古書山有路勤為徑?!?/p>
周謙受教一拜,感慨道:
“原我天朝早就有這些知識,是學生們丟人了!”
朱瞻墡擺手笑笑,繼續講解實驗。
——華夏的知識從未落后!
就說這些光實驗,華夏至少領先伽利略六百年。
誰言華夏無實證?
井底輝芒六百年!
趙友欽的實驗,早于伽利略200年,但伽利略的手稿是近代伯希和1907年才發現的,也就是恰好600多年。
沒發現伽利略的手稿,西方都不知道這光學實驗是什么玩意!
這時,一個官員也從不遠處悄悄地走過來。
沒有打擾任何人。
這個朝廷大員正是于謙。
于謙來了已經有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