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瓊枝剛說完表達情意的話,看到他灼熱的眼神忽然有點慌。
“我……我先把這眼鏡……”
“摘了干嘛?”
趙輝不同意。
公主是公主,眼鏡娘才是他調教出來的另外屬性!
尚眼鏡娘公主,就像他要正式登上大明的舞臺。
他既然來了,就會有屬于他的新模樣。
……
梅雨暗和徐風晴正低著頭心中異樣地當門神。
殿內動靜一開始聽不分明,但后來多少傳來一點,她們自然想到了些什么才這樣。
此刻倒是又安靜了,卻不知道還要在這里等多久。
雨暗初凝夜,風回便報晴。淡云斜照著山明,細草軟沙溪路馬蹄輕。
卯酒醒還困,仙村夢不成。藍橋何處覓云英?只有多情流水伴人行。
“雨暗,你說往后可怎么辦?”徐風晴想到公主為她們兩人改名的這首詞,忽然小聲問出來。
“陛下不是下旨了嗎?陛下還是疼公主的!”
、敦倫也戴著?
徐風晴卻輕嘆了一聲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然后許蘿筠就來了。
“什么?”徐風晴聞言難以置信,“今天也要別居內外府?”
“我教公主殿下的時候,你們倆不是也跟著聽了嗎?既然貼身服侍公主殿下,怎么不為公主殿下名聲著想?”
梅雨暗剛才還說陛下疼公主,此刻卻嚇得不敢開口。
徐風晴嘀咕道:“這又怎么說到名聲了……”
許蘿筠冷哼一聲盯著她:“駙馬以千戶幼官選尚公主,滿城議論紛紛,等著看笑話的不知多少!要是駙馬留宿寢殿的事傳了出去,別人怎么看公主?”
“許典正,你先前說不該今夜就圓房,后來又說可以。”徐風晴十分不理解,“洞房花燭夜,駙馬夜留宿寢殿怎會有損公主名聲?”
“你真是放肆!是駙馬謹遵君臣之禮,我這才認為他懂得輕重,允肯圓房,你反倒不懂?”許蘿筠聲音大了些,“公主府內,公主好比君,駙馬好比臣妾。若妃嬪每每留寢,言官也要勸諫的!”
“今天才第一回,又不是每每……”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禮不可廢!有一就有二,規矩自有規矩的道理。每日請見,敬稱,立身侍膳,就是為了讓駙馬謹記君臣之別,以免恃寵生驕!你倒好,不僅忘得一干二凈,還出口駁斥我。仗著自小和公主殿下一起長大,現在要造反了?”
“風晴……”梅雨暗扯了扯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