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晴……”梅雨暗扯了扯她的袖子。
“許典正,你教的我都記著。”徐風(fēng)晴倔強地說道,“君臣之別是說殿下和駙馬爺,我們只是奴婢。就算是陛下,言官們也只是聽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認為過了才勸一勸。總之,今天才是洞房花燭夜,你定要此時請見規(guī)勸,你自己喚殿下好了,我們不敢傳話。”
“……真是豈有此理!”許蘿筠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說我多事?”
徐風(fēng)晴只扭頭不看她。
許蘿筠覺得真是翻天了,一到了公主府個個都不一樣了。
往常這小丫頭哪敢在她面前擺這樣的譜?
這時門忽然從里面被打開,只見駙馬衣著整齊地出來了。
“啊,許典正也來了。敦倫禮畢,明日既要行舅姑禮,我就先回崇禮齋以免誤了時辰。殿下那邊……”
趙輝仍舊客氣,他不由得想起以前聽說的許多表明客氣實際在捅刀子的故事。
不懂演技的駙馬不可能手握大權(quán),現(xiàn)在只稱得上定段賽,大家總得知道他在什么段位。
許蘿筠不由得覺得這駙馬還是懂禮許多,小門小戶有小門小戶的好,不敢逾矩。
于是她滿意地點點頭:“正擔(dān)心殿下和駙馬忘了時辰。你們快進去服侍殿下吧,駙馬慢走。”
徐風(fēng)晴低頭撇了撇嘴進入寢殿里。
等許蘿筠進來又提醒了幾句走后,徐風(fēng)晴忍不住說道:“殿下,總要想個法子才是!”
“風(fēng)晴,我都嚇壞了,你怎么敢的?”
“怕什么,現(xiàn)在又不是宮里里,貴人多多。府里只有兩個貴人,殿下和駙馬爺好好的,她偏要拿禮數(shù)說事。”
“沒事。”朱瓊枝甜滋滋地說道,“聽到你們爭吵了,趙郎已經(jīng)有法子,且先由她。再說明日要見舅姑,今夜確實不宜……”
她說到這里就閉了嘴改口道:“把眼鏡小心收好了!”
梅雨暗只在她面前大膽些,也敢說怪話一些:“公主,那……什么……敦倫也戴著?”
“雨暗!”朱瓊枝頓時大羞,說得好像她想看清楚一樣,她一直不敢睜眼!
梅雨暗吃吃笑著。
聯(lián)想到趙輝對許蘿筠的姿態(tài),徐風(fēng)晴卻若有所悟:“這么說,是駙馬爺?shù)闹饕猓俊?/p>
聽起來卻像是在說敦倫戴眼鏡的事。
“正要和你們說說……”
朱瓊枝這才對她們說起趙輝要對府里居心不良之人一網(wǎng)打盡的計劃。
在這府內(nèi),暫時也只有她們?nèi)齻€和駙馬是絕對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