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不讓你多說?”
宋思銘問道。
“不知道。”
曲文松解釋道:“都是打電話,說如果我多說一句,就讓我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您也是因此才辭職?離開國賓飯店?”
宋思銘又問。
“是。”
“我想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可是我辭了職,換了地方,換了聯系方式,他們還是能找到我。”
“剛開始那十年,每年過年的時候,他們都會給我打電話。”
曲文松喃喃說道。
“這樣嗎?”
宋思銘眉頭緊鎖。
曲文松則是繼續說道:“就因為總是遭受威脅,我在十多年的時間里東躲西藏,直到后來,他們不給我打電話了,我才逐漸安定下來。”
“看來我是強人所難了。”
雖然曲文松說沒人再給他打電話了,但宋思銘還是能看出曲文松心存恐懼,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逼迫曲文松。
“其實,我都七十了,也沒幾年可活了。”
“有些事,還是不要帶進棺材了。”
經過短暫的思想斗爭,曲文松打開自己的大行李箱,從行李箱中,找出一本書,又翻開書,拿出一張夾在里面的紙。
那是一張京城第一醫院的住院費收據。
上面寫著住院號,患者姓名,收費金額,收費日期。
收費日期是二十七年前,收費金額是一千元,患者姓名是宋心懷。
曲文松將收據遞到宋思銘面前,宋思銘小心接下,而后看著收據上的內容。
“宋心懷……”
看到這個名字,宋思銘的心本能地一顫。
而另一邊的曲文松已經開始詳細講起這張收據的前因后果。
“那天是中秋節,那時候的中秋節和現在的中秋節不一樣,人們更喜歡在家里,一家人聚在一起過節,很少有在飯店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