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抿了抿唇,回答道:“鳶兒她未能完成試婚,讓公主失望了,理應受罰。”
謝塵冥微微勾了勾唇角:“這也并非她一人的錯。微臣心系公主,不愿與他人肌膚相親,所以昨夜臣離開了公主府,回了自己府中。”
他是因為這樣才不碰她的?
趙玖鳶微怔,胸口突然有一陣撕裂的痛感。她抬手捂住胸口,穩了穩心神。
只是,謝塵冥這樣說,過錯倒是都被他攬了過去,玄瑤應該不會再責怪她了。
謝塵冥這話哄得玄瑤甚是愉悅,她輕錘了一下謝塵冥的胸膛,嬌嗔道:“阿冥,你慣會哄本宮。可皇命難違,父皇他一定要你試婚……”
“微臣自然明白,只不過……昨夜發生了一件事,讓微臣沒了興致。”謝塵冥的雙眸充滿寒意。
玄瑤瞧他臉色不好,連忙問:“可是鳶兒做得不好?你放心,本宮定不會輕饒了她……”
“不是她。”謝塵冥眸色陰沉。
“昨夜微臣撞見有人對這婢女言語輕薄,圖謀不軌。好在微臣及時制止,否則若是被那賊人得手,豈不是……”他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
即使他沒有說完,旁人也都猜到了他后面的話。
試婚一事是天子之命,試婚的婢女身負重任,若是被人輕薄,傳出去豈不是有辱皇家顏面?更何況,若是駙馬不知情,用了被人玷污過的試婚婢女,這……
趙玖鳶猛地抬眸望向謝塵冥。他這是在為自己說話?
但下一瞬,她忽然覺得自己可笑。謝塵冥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或許他是不喜自己未婚妻的府中養著這樣的敗類。
只憑她一人之言,玄瑤可以不信她,或是護著鄒文初。可若是謝塵冥將此事說出來,玄瑤便很難再粉飾太平。
果然,此時玄瑤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吞了吞口水,怒聲道:“誰?究竟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碰本宮的試婚婢女!”
謝塵冥對上她閃爍的雙眸,道:“正是公主府上的幕僚,鄒文初。”
玄瑤一臉驚愕:“竟有此事?!來人,給本宮把鄒文初叫來!本宮要好好質問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趙玖鳶心中冷笑。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甚至親手替鄒文初善后。
很快,鄒文初就被拎到前廳,他一見謝塵冥,就暗道不好。
他沒想到謝塵冥竟然真的會因為一個婢女,同玄瑤告狀。但就算告狀,他也并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