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謝塵冥竟然真的會因為一個婢女,同玄瑤告狀。但就算告狀,他也并不畏懼。
畢竟,他是玄瑤最喜愛的幕僚。
從前就算他不慎讓婢女懷孕,玄瑤對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鄒文初跪在地上,手上還包扎著繃帶,血將白色的繃帶染得猩紅,顯然趙玖鳶昨晚那一簪子用了全力。
正好,他打算讓玄瑤好好懲治趙玖鳶一番。
“公主……”
“鄒文初,你好大的威風啊。本宮看重你,你卻恩將仇報,玷污本宮的試婚婢女。”玄瑤怒聲打斷了鄒文初的話,“若是耽誤了本宮大婚,你有幾個腦袋能掉!”
沒想到玄瑤會劈頭蓋臉地一通責罵,鄒文初心慌了起來。
他立刻狡辯:“公主明察!都是那賤婢勾引我,她……她穿得那么少,還,還故意在我身邊停留,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果然,一出事,男人便會將責任全都推給女子。
可趙玖鳶又不是啞巴,她自會為自己辯駁,順便潑他幾盆臟水。
于是她立刻擠出幾滴眼淚,委屈地道:“鄒公子,昨日奴婢去侍寢的路上,你將奴婢劫下,出言侮辱,說駙馬無法滿足奴婢,唯有你能讓奴婢快活,你都忘了嗎!”
“住嘴!你這個賤婢竟然敢胡說八道!”鄒文初立刻打斷她。
趙玖鳶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潸然淚下:“公主和駙馬明鑒!鄒公子說了,他深得公主寵愛,公主都得敬他三分,未來更是會讓他坐上駙馬之位……!”
鄒文初見她胡亂編排他,頓時失去理智,撲過去掐住她的脖頸,罵道:“你這個賤人!竟敢造我的謠!你以為公主會信你的謊話?信不信我掐死你……”
可是,他的手剛碰到趙玖鳶,謝塵冥就已經沉著臉,一腳將他踢開。
“昨夜的事,你忘了,本將可沒忘!”他厲聲道,“難道你以為,公主會再受你蒙蔽?”
謝塵冥都這樣說了,玄瑤也無法再裝作不知曉實情。
她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指著鄒文初的手都在抖。
“好好好,鄒文初,本宮養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本宮的?”玄瑤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來人!給本宮打他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