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初!”她一字一句地咬著牙喊著他的名字。
可鄒文初恍若未聞,依舊輕薄著身下的婢女。
婢女的哭喊響徹整間屋子,還是蕭魁上前,一把將鄒文初扯了下來,摔在玄瑤面前。
“鳶兒……”他茫然地抬頭,看見玄瑤后,似乎也沒認出來。
他想抓玄瑤的裙擺,卻被玄瑤避開。
下人們適時地遞上了搜羅出來的東西:“公主,這是我們搜到的物證?!?/p>
玄瑤冷著臉接過,是一幅畫卷,和一條帕子。
她緩緩展開畫卷,里面是一副神女出浴圖。
而畫上的神女,竟是她最討厭的永寧侯嫡女,沈霓淵的臉。
至于帕子,上面繡著霓虹,是誰的帕子,不言而喻。
玄瑤一向厭惡沈霓淵,不僅因為沈霓淵曾經和謝塵冥有過一段過往。更因為沈霓淵的琴棋書畫都碾壓玄瑤,甚至得到過陛下的夸贊,稱她為北虞第一才女。
原來,鄒文初口口聲聲喊的,是這個“淵兒”。
玄瑤冷笑著將畫撕得粉碎,又將帕子狠狠擲在鄒文初身上。
“好,好!原來與你有染的是她。本宮真是養了一條吃里扒外的狗!”
“怎么會是這樣……怎么會……”云霞沒想到一切證據居然都指向另一個女子。
玄瑤背過身,雙目猩紅:“來人!給本宮閹了他,再將他趕出公主府!”
“公主!不要!不可以啊公主!鄒公子一定是被陷害的!”云霞掙扎著為鄒文初說情。
趙玖鳶皺著眉看向她。
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還有心思替鄒文初求情,她當真是愛極了那個人渣。
侍衛立刻上前將仍舊神志不清的鄒文初架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即將要被斬了命根子,還在癡癡地傻笑。
“鳶兒,你別跑啊,讓我親親你……”
玄瑤閉上眼睛,似是不想看見他丑陋的樣子。
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鄒文初痛苦的哀嚎聲。但哀嚎聲沒有持續多久,似乎是鄒文初疼得昏了過去。
云霞呆坐在地上,說不出話。
人很快就被丟出公主府,屋中又恢復了安靜,唯有散不盡的酒氣。
“今日本宮府中什么都沒有發生?!毙幈硨χ娙?,渾身散發出威壓。
“若是讓本宮知道,有人嚼舌根,探討本宮生辰宴上的事,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