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淡淡道:“只要公主將這婢女交給臣,臣便什么都沒看見。”
他才懶得管公主的家務(wù)事,他只想出一口惡氣。
國公夫人也連忙垂下頭道:“妾身什么都沒看見,只記得,今日……今日這宴席,十分熱鬧愉悅?!?/p>
眾人噤聲,不敢再言語。
直到張嬤嬤來到門口,揚聲道:“公主,侯夫人醒了!”
定遠侯雙眸一亮,又對玄瑤道:“公主,若沒別的事,臣想去看看夫人?!?/p>
“去吧。”玄瑤的背影看上去像是深深嘆了口氣。
肉眼可見,她此時心情很差。
定遠侯毫不客氣,大步走出門外,跟隨著張嬤嬤,前去探望自己的夫人。臨走時,還不忘讓蕭魁將云霞交給自己的人。
外面還有滿堂賓客,玄瑤不可能就這樣一去不返。
謝塵冥自然也知道玄瑤的心思,于是他緩緩開口。
“公主,前廳還有賓客在。不如讓鳶兒姑娘回到自己的位置,處理剩下的瑣事?!彼p聲提醒道。
頓了頓,他又道:“微臣之所以晚來,是給公主準備了一份薄禮,公主不準備看看嗎?”
玄瑤究竟是見過風(fēng)浪的人,她緩緩轉(zhuǎn)身,道:“哦?那本宮倒是要看看,駙馬為本宮準備了什么?”
她不再理會云霞,也不再聽信她的讒言,徑自朝門外走去。
謝塵冥微微傾身,又對國公夫人道:“國公夫人,在下已安排妥當,請吧。”
國公夫人聞言,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逆子的事。
她走出門前,又感激地回頭看了一眼趙玖鳶:“姑娘,今日之事……多謝了?!?/p>
今日這婢女的言行,讓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別提一直縈繞在她腦海中的熟悉感。
趙玖鳶向國公夫人行了一禮:“這都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夫人不必掛心?!?/p>
國公夫人微微一笑,跟隨著謝塵冥,回到宴席中去。
下人們亦隨之散去,屋中只剩下趙玖鳶。
她僵硬的身體此刻終于能松懈片刻,胸口的憋悶久久揮之不去。
如此費盡心機,鄒文初卻也只是被閹割之后趕出公主府。這對趙玖鳶來說,并不是她理想中的懲罰。
她想要鄒文初死,想要他為柳枝償命!
但是,或許是玄瑤對鄒文初仍有憐憫之心,亦或許是不想在生辰之日奪人性命。總之,趙玖鳶無法輕易如愿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