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居然囤了這么多罐頭跟壓縮餅干!關保哥,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夏甜甜揪著我的肩膀,激動得直蹦跶,眼睛都亮成燈泡了,簡直像發現寶藏的小松鼠。
黃香蘭同樣一臉好奇,盯著我和薛佳靈催促:“是啊!別賣關子,趕緊解釋。”
我和薛佳靈交換了個眼神,隨后把今天在那艘破船上發現的情況原原本本講給她們聽。
夏甜甜嚼著鱈魚罐頭,滿臉震驚:“原來我們漂到了太平洋的一座孤島,可是是哪座島誰都不清楚?更離譜的是在咱們之前還有人困在這里,三個人死了一個,還剩兩個?”
話音落下,她趕緊把剩下的罐頭放下,惴惴不安地嘟囔:“天哪!島上還有其他人,而且還是外國佬……”
黃香蘭嘆了口氣:“能被命運扔到這座島的人,也算有緣。沒想到竟然還有探險客,隊友都喪命了,我懷疑他們活下來的幾率很低。若是真的脫困,怎會留下這么多口糧?肯定是出了事,或者臨走前遇到巨大災變被迫棄船。”
夏甜甜和薛佳靈齊齊點頭,表示贊同。
可我并不這么想,只是輕輕地搖了下頭。
“關保,你搖頭干嘛?”黃香蘭見狀追問。
“誰也說不準他們遇見了什么。只要沒死,就有希望。或許他們憑著求生本能熬過來了也說不定。”
我緩緩解釋,雖然不愿承認,可人類求生的意志往往超乎想象,就像荒野求生的紀錄片里常說的那樣,只要沒有放棄,奇跡隨時可能出現。
夏甜甜擔憂地瞧了我一眼,心有余悸:“要是那倆人成了壞人,或者被迫野化成什么可怕的‘山頂洞人’,豈不是更麻煩?”
一想到滿身長毛像猿猴的人影,她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胳膊上瞬間起爐渣般的雞皮點。
她本來就最怕長毛的靈長類,自家貓都挑無毛的那種。
我搖搖頭:“概率不大。”
黃香蘭故作神秘地看著她:“說不定真有呢,誰讓你亂想。”
被嚇得不輕的夏甜甜撅起嘴:“香蘭姐!討厭啦,別嚇我!”說完還用手擋住臉,一副我要崩潰的表情。
我趕緊扯回正題:“這兩個塑料桶正好能存淡水,搬運起來也省勁。”
“咱們現在身處亞熱帶,這里不像熱帶雨林那樣全年悶熱、雨水像倒盆似的砸下來,也不同于亞熱帶海洋性氣候那種四季溫暖、降水分布均勻的模式。結合緯度、海拔以及植物種類綜合判斷,我覺得這里屬于典型的亞熱帶季風區,等季風一刮就會迎來漫長濕冷的雨季——恐怕很快就到。”
說完我環視薛佳靈、黃香蘭、夏甜甜,等她們反應。
薛佳靈苦著臉:“雨季連綿陰雨還潮得慌。我以前在南方出差兩年,濕氣重得要命,鞋子三天都曬不干,后來喝中藥才慢慢調好。”
夏甜甜抱著膝蓋,一臉不情愿:“亞熱帶雨季可長了。像南江市以南,從四月拖到九月——整整半年!我要是天天黏糊糊的,肯定要瘋!”
黃香蘭掃了掃我們衣服,憂慮開口:“雨季一到,這破洞怕是待不久,再說咱們御寒衣物也不夠,用不著等到冬天就會受苦,身體抵抗力肯定要下降。”
此時薛佳靈穿著淺綠襯衫配灰色休閑褲,那褲腳因為來回涉水已經卷起,夏甜甜是一條天藍背帶長裙,裙擺還帶著鹽漬的白邊。我跟她一樣上身襯衫,只是下身短褲,發邊都是被海風吹亂的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