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全程應該是沒有碰過水的。
陸臨舟突然想起那天林穗穗突然變化的態度,一怔。
原來那天開始跟他的對抗,就是因為知曉了他之后的計劃。
陸臨舟薄唇緊抿,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他說清楚了也好。
她喂給他解藥這件事,他會記得。這么長時間不改嫁的事,他也記得。
以后,她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他能做到都會做。
陸臨舟想到攤牌時她眼底受傷的眼神,眸底沉了沉,神色不明。
……
日頭偏西時,林穗穗貼著門框聽了半天。
前院的竹椅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卻沒聽到陸臨舟出來的聲音,她現在出去做飯,應該不會碰到面。
林穗穗走到后廚,系緊圍裙帶,打算做飯了。
可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往灶膛添干柴的時候,林穗穗才發現不對勁。
土灶裂了道兩指寬的縫,煤灰順著縫往下掉,地上積了薄薄一層。
林穗穗蹲下來添柴,火光里能看見裂縫里有火苗躥出來,圍裙帶子烤得發脆,都冒焦糊味了。
“這怎么回事……”她用火鉗敲了敲灶沿,碎磚渣直往下掉。
裂縫從灶眼一直延伸到煙囪根,能看見里面燒黑的土坯,看著挺嚇人。
煤灰混著火星漏下來,在她腳前面的地上燙出幾個黑點,她趕緊往后退了兩步。
這灶要是塌了,火沖出來多危險啊……
陸臨舟進來的時候,就正見著林穗穗往后退了幾步,慌張地看著灶的裂縫,肢體明顯都僵硬了幾分。
“我來修。”陸臨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刻意的輕描淡寫。
他去外面圍墻邊拆了幾塊松的青磚進來,越過林穗穗,在灶邊蹲下。
“有什么可修的。”林穗穗冷聲道。
陸臨舟對她冷漠的聲音也不惱,輕聲道:“修了你好用點?!?/p>
“你是算死了我終身都會在你陸家待著了是嗎?”林穗穗擰眉,盯著他寬闊的肩膀,有些不耐了:“不用修了,我也住不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