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人朝著溪邊走了過來,
本是如常人一般,到了溪邊卻微微探手摸索了一下,這才搭在了沈醇的肩膀上。
“大夫出來汲水?”沈醇笑著問道。
“你傷口崩裂了。”白竺垂眸,
摸索著他的手臂,將其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道,“既要將金蠶蠱給我,就讓它損傷了。”
沈醇借力而起,將重量些微壓在了他的身上道:“在下并非故為之,只是剛才若不喝水,只怕直接渴死在那里了。”
“嗯。”白竺只應一聲,毫無將此事攬到自己身上去的表現。
沈醇輕笑了一聲,任由他將自己扶金磊屋里,好歹在竹榻上躺了下來。
白竺向下摸索,在碰到他腰間的佩劍手指微頓,錯開只將他的腿抬了上去道:“你這幾日先在此處休息。”
“謝大夫。”沈醇道,“只是不知該如稱呼。”
“就如此稱呼。”白竺道。
他撒開了手,轉身拿了藥缽,再次沈醇身上撕下了布條,將他的傷口重扎好。
“大夫若再治幾次,在下恐怕只能在這谷中赤身裸體行走了。”沈醇看著又缺了一塊的衣服道。
“我看不見。”白竺在水盆之中洗了手,擦干后重坐在了桌旁,摸索著竹簡上的字。
他生的冷清,墨發只以一根竹節挽起,身上的素衣縫補過的痕跡,然洗的些發白,明顯長居谷中未曾出去過。
他一身素雅,這屋中陳設也以木頭竹節做成,床榻之上的布料樣呈素色,洗的微微泛白。
微風吹入屋中,帶來些許的花香,清香宜人,著實安靜。
“大夫在看什么?”沈醇也不是真的受傷,自然不必入睡。
他顯然經習慣了眼盲,見盲了許久,他在仙界不過十幾天,這人便經受苦十幾年。
“醫書。”白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