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貪歡一響,但秦嶼卻突然有一種身隔千年的懷念感覺。他不知這究竟是他的錯覺,還是他忘了什么,但他不想去細(xì)究這感覺,畢竟浮生如夢能幾何,及時行樂才是真。
謝必安回到酆都時,距兩人離開才過了一小時。謝必安回去的
長生訣1
好不容易回了酆都,沒了肉丨體的沉重感,謝必安感到整個鬼都是輕飄飄的,愈發(fā)覺得做鬼其實也挺好的。至少做鬼容顏永固,不必?fù)?dān)心哪日一不留神便死了,不用洗澡,不用梳妝,連衣服都是法力生成的,根本不必?fù)Q洗。
因為菩薩那里說不急,所以謝必安也不著急開始下一個任務(wù),打算好好歇息一天再去下一個時代,畢竟這任務(wù)吃力還不一定能討好,謝必安也不是很喜歡同活人打交道,范無咎又素來是個沒主意的,謝必安一趟任務(wù)下來,不知要耗費(fèi)多少腦細(xì)胞,故而能偷一會兒的懶就偷一會兒。
酆都現(xiàn)在和現(xiàn)世的企業(yè)非常相似,每日上班都遵守嚴(yán)格的制度。普通鬼差實行輪班制,每天早上七點(diǎn)半到晚上七點(diǎn)半是第一班,晚上七點(diǎn)半到次日一早七點(diǎn)半是第二班,鬼差輪流上崗,下班時間可自由支配。對于大鬼則因鬼而異。像黑白無常這種管理階層,只需要日常維持秩序,有厲鬼或者生前作惡多端的鬼出現(xiàn)才需要去現(xiàn)世抓捕——這也是七爺八爺為什么總是這么閑的原因。而像孟婆和判官這種需要時時在崗位上奉獻(xiàn)的鬼而言,可以有設(shè)立多個分丨身,不同的分丨身負(fù)責(zé)不同的業(yè)務(wù),本體則每日只需選擇其中一班工作,剩下一班則自由支配。
謝必安回到酆都后就去了奈何橋找孟姜女,孟姜女依舊在橋上發(fā)粥,不過不同的是,她將謝必安離開時穿在身上的洋裝換成了旗袍,此刻她身材曼妙,凹凸有致,惹得橋上很多鬼都紛紛側(cè)目。
“喲,七爺回來了。這幾個小時去干什么了?”孟姜女百忙之中分給了謝必安一個眼神。
謝必安勾勾嘴角,說:“幫地藏王菩薩做事去了,你不過幾小時沒見我,我可是快一個月沒見你了。”
“別介,說得跟見不到我你就活不下去似的。姐妹磨逼,天打雷劈。”孟姜女笑道。
謝必安表情有些僵硬:“誰跟你是姐妹,我就算是斷袖,也不是娘受。”
孟姜女瞪大了杏眼,頗有些吃驚地說:“哎?謝必安,你剛剛是不是跟我出柜了?”
“那就出了吧,不要跟別人說,不然我把你從橋上推下去。”謝必安滿不在乎地回道。
“噫,我早知道你和八爺有一腿了。八爺床上功夫怎么樣?有幾個時辰?”孟姜女眨眨眼,問道。
謝必安伸出半截舌頭,用手捂住了孟姜女的嘴,在她耳邊囑咐:“剛沒跟你開玩笑,這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八爺鋼鐵直男,平日里雖然對斷袖看起來沒有什么偏見,但要是發(fā)現(xiàn)我也是個斷袖,肯定很受打擊,說不定從此與我分道揚(yáng)鑣。我知道你嘴嚴(yán)實,所以才跟你坦白,八爺那邊我日后會找時間跟他出柜的。”
七爺同孟姜女出柜,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看到了趙鳴箏和秦嶼,說不羨慕是假的,他也想像趙鳴箏和秦嶼一樣能坦坦蕩蕩地告訴別人自己是個斷袖,瞞了幾千年,七爺膩了。性取向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天生的,自己連死了都改變不了,況且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又何苦繼續(xù)瞞下去。所以七爺想先向朋友出柜,再找機(jī)會朝八爺坦白自己的性取向。
但七爺就是這樣的人,就算出柜,也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對八爺?shù)母星椤K踔炼枷牒昧耍蘸蟪稛o咎出柜,范無咎問他:“七爺,你是不是喜歡我?”他到時候就回八爺:“沒,八爺你想多了。你是我最好的哥們,我對你就跟左手摸右手一樣,沒有新鮮感,怎么會喜歡你,你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而且你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妖艷賤貨款的。”但七爺打好的腹稿全是假話,即使再過幾千年,他見了八爺還是會不自覺的緊張,他一點(diǎn)也不喜歡妖艷賤貨,他就喜歡八爺這種木木的鋼鐵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