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必……你現下手上可有任務?”謝必安問。
趙鳴箏:“倒有一個。前日接的,但樓主大婚,放了兄弟幾個三天假,倒也沒急著去做?!?/p>
“殺誰的?”謝必安繼續問。
趙鳴箏:“不過一江湖大夫,得罪了敦云門門主,所以才招來殺身之禍?!?/p>
旁聽的范無咎默默開口:“江湖大夫罷了,怎么需要羽春樓出手?”
趙鳴箏哂笑一聲,道:“雖是個江湖大夫,卻懂些武功,善使毒,小小的敦云門,奈何不得。”
聽到這里,謝必安也笑出了聲:“哈哈哈,好一個江湖大夫,聽起來卻與樓主功法有幾分相似,趙兄這任務接的,分明是在賭氣。”
羽春樓樓主秦嶼,通曉醫術,最善飛刀和用毒。
“不過,趙兄這任務接得的確是好,且聽我細細道來?!敝x必安瞇著眼睛,湊到趙鳴箏耳邊小聲說道。
范無咎站在一旁,也不問兩人竊竊私語的到底是何事,等謝必安說完了,才開口:“七爺,我該做什么?”
“勞煩八爺去好好查查樓主夫人的生平,可曾與旁人有過婚約,可曾心屬過哪家公子,越詳細越好?!?/p>
范無咎點點頭,轉身一個輕功飛出院中。
月光如水,層云如蓮,窗外夜梟叫了三聲。竇如晦剛放下剪完燭心的剪刀,起身準備關窗,便感到一陣風吹來。這風直直地吹滅了竇如晦手邊的蠟燭,狹小的臥房瞬間陷入一片黑暗當中。竇如晦眉頭微蹙,拿起桌上的火柴輕輕一劃,一團火焰突然出現在半空中。他拿起火柴的朝蠟燭點去,火焰只同燭心接觸了片刻,便有了光。杜如晦嘴角微翹,端起燭臺轉身看去,只見剛剛還空蕩蕩的臥房,此刻多出一身著夜行衣的高大男人。
“你來了,來殺我的?”竇如晦不慌也不忙,端著燭臺問道。
見到竇如晦如此坦蕩,男人有些錯愕,但也很快恢復了鎮定,說:“怎么,你早料到會有人來殺你?”
“敦云門門主本不是什么好東西,竇某沒殺了他,已是醫者仁心。那小人睚眥必報,怎么可能會放過我?”竇如晦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聽吩咐辦事,也不容易。我賤命一條,任你取了去吧?!?/p>
等等大哥,這和說好的劇本不一樣??
男人滿頭黑線,解開擋住口鼻的面巾,正是趙鳴箏。
聽了竇如晦的話,趙鳴箏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咬牙道:“你也不反抗反抗?”
“不了,竇某活了近四十載,救人無數,也算是功德圓滿,到了地府,想來閻王爺是不會虧待了我?!?/p>
躲在窗外學夜梟叫聲的謝必安也對竇如晦如此心大感到有一絲無語,心說,你不怕閻王爺找你麻煩,那怕不怕兩位鬼使因你耽誤任務回去刁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