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硬著頭皮道:“是,二哥教訓(xùn)的是。”
但謝誠安似乎根本就沒在意他,而是對著謝凌點了點頭,讓他坐到自己的右手邊。
見到他倆“叔侄和睦”的一幕,謝誠寧心里更是充滿怨氣。
他就知道,大房跟二房同心,一直看不起他這三房!
謝凌對著自己的二叔頷首,便尋了個梨木椅坐了下去。
眼見那道繡金刺眼的衣擺終于消失在了自己的跟前,阮凝玉松了一口氣。
她調(diào)整了下,等到心里對謝凌驚濤駭浪般的恐懼褪去了大半后,她這才繼續(xù)直起身子。
她仿佛沒有看見坐在她斜對面的謝凌,目光直視前方,不偏不倚。
“還請舅舅們秉公處置。”
何洛梅卻氣笑了,聲音陰森:“長輩還沒說話,輪到你說話的份了么?”
“來人,掌嘴!”
阮凝玉瞇起眼來。這是要堵她的嘴了。
何洛梅自然知道謝易墨心儀于李家公子,對方家世顯赫,所以平時對于女兒追求李鶴川,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這事拿出來,卻是不一般了。
瞞著府上與外男會面,是重罪!
她音色懶散,“舅母急不可待地叫人掌我嘴,是做賊心虛了么?”
她銳利的眼風(fēng)掃過來。
“難不成,舅母對于二表姐與李公子私會一事也是知情的么?”
何洛梅面色更是變了變。
如若被人知道她是知情人,那事情……可就更嚴(yán)重了。
阮凝玉不理會何洛梅警告的森冷眼神,而是面上露出一絲囂張的笑,“是與不是,舅父舅母去尋問府里隨便一個小廝便是。”
“女眷同外男會面,與私奔相比,不過是一個罪責(zé)輕,一個罪責(zé)重的區(qū)分罷了。按照族規(guī),需一并嚴(yán)懲,以振家風(fēng)!”
到底是前世當(dāng)皇后囂張過了,阮凝玉習(xí)慣了盛氣凌人,絲毫不掩鋒芒。
那她一張朱唇咄咄逼人完后,她這才驚覺,原來……不遠處那抹若明若暗的目光從頭到尾都落在她的身上。
謝凌坐在位子上,他一直在望著她!
一時間,阮凝玉全身都是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