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妙云狂點頭。
“……”
于是阮凝玉打開食盒,給了三表姐一塊。
謝妙云吃完跟只饜足的小貓似的,她不由跟著莞爾一笑,也嘗了一塊,許是很甜,她彎了彎杏眼。
表姑娘站在樹下,風吹得讓她鬢邊的發絲貼著臉頰,那紅唇艷艷的,春色撩人。
伴隨衣擺的窸窣聲。
一只微涼的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情不自禁,溫柔地揉了揉。
那溫文的力道,拂過她的發絲,舒服讓她連骨頭都酥麻。
這個突發的狀況,讓兩個當事人都渾身一僵。
就連謝凌也怔住了,那淡冷的眸子無波無瀾,不知在想什么。
阮凝玉睫毛顫動,詫異地看向了表哥。
而這時男人卻收回了手。
吃著桃花酥的謝妙云被堂兄揉了下腦袋。
謝凌對著三堂妹平靜道:“甜食易蛀牙,不可貪食。”
謝妙云瞬間喪氣了,“我知道了堂兄……”
眼見這對堂兄妹如此自然的一幕。
阮凝玉那顆怦怦亂跳的心臟漸漸平復了下去。
是她想多了。
謝凌是長輩,她和謝妙云又比他小好多些,他會揉妹妹們的頭也是正常的。
男人長目掃了過來。
眼見阮凝玉逐漸放松了下去,謝凌對于將才她讀沈景鈺信箋的事只字不提。
他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謝凌眼睫落下濃厚陰影。
男人呆了沒多久,很快便帶著他的侍衛離開了。
當晚,月破云出,謝家在臨近水畔的樓閣內布置了螃蟹宴,阮凝玉跟表姐們一起過去了。
眼見主子們都落座,丫鬟仆婦依次上了“蟹八件”,還上了糖蟹、糟蟹、醉蟹。
阮凝玉見到謝凌也過來了,他換了身衣裳,一襲白衫,俊臉透著疏冷。
但是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又會變得溫和。
許是她剛跨進暖屋便受到了謝老太太不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