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要勾引男人,謝凌絕對也能做到所目皆空,他向來都不喜歡她這種媚骨天成的女子。
……
京城,許御史家。
學堂一散學,銀翠就扶著自家小姐下了馬車。
“當初小姐親手繡的香囊送給謝先生,奴婢還覺得謝先生不喜歡呢。沒想到隔了沒幾日,今兒謝先生就將小姐送的香囊戴在了身上,奴婢就說,小姐柔順端靜,謝先生怎么可能會不喜歡小姐?”
“就是沒想到謝先生打臉得這么快,這天邊的月亮,終于要被小姐摘下了!”
許清瑤也很驚訝。
謝凌從來都是對她不冷不淡的。
她以為自己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感化謝凌這朵高嶺之花,沒有想到他今天就戴上了那枚香囊。
于是她便鼓起勇氣,邀請他過幾日去秋游。
而謝先生居然破天荒地答應了。
許清瑤心臟怦怦跳,想來是她每日對男人的體貼入微得到了回應。
謝凌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存在。
只待賞菊宴一到她正式成為謝凌的未婚妻,便沒有什么可以阻撓她跟謝先生的了。
許清瑤進府邸不久,父親便叫了她過去。
她整理好衣著,便走到了正在寫毛筆字的許伯威面前,垂眼,“父親。”
許伯威寫得一手好瘦金體,他洋洋灑灑地寫了一頁,這才將筆擱在筆山上,而后接過奴仆遞過來的濕帕子擦拭手指,“瑤兒,你當真考慮好了?”
“當真就這么喜歡那位謝凌?”
許清瑤道:“女兒都考慮好了,而且謝先生心里也是喜歡女兒的。”
她已經(jīng)慢慢改變了謝凌,男人也會為她遷就,戴上他并不喜歡的香囊。
許清瑤覺得男人遲早有一日會對她俯首稱臣。
許伯威望了過去。
只見女兒面帶微笑,卻骨子里透著疏離。
許伯威喉嚨苦澀,他對于這個流落在外的女兒是心存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