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威喉嚨苦澀,他對(duì)于這個(gè)流落在外的女兒是心存愧疚的。
這么久了,許清瑤還是不肯與他親近,于是她做什么,他都盡量想要滿足她。
許伯威道:“瑤兒放心,為父定會(huì)讓你風(fēng)光嫁到謝家。”
“瑤兒謝過父親。”
許伯威卻一頓,想到了家中的妻子,他目光深深,“這幾日多去看望你母親,你初到京城,不能有任何閑話流傳了出去。”
許清瑤心里是不愿的,想了想,奈何心中顧慮著什么,還是答應(yīng)了。
一出屋子,銀翠見她要往許夫人的院子走,于是忙從兜里掏出來了塊玉墜,“小姐,去見夫人你要把玉佩戴在身上!”
“不然……夫人就要起疑了。”
夫人雖然癡傻,但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準(zhǔn)的。
許清瑤接過這塊不屬于她的白玉福蝶玉墜,高高在上地打量著,心里只剩下厭惡。
見她不想戴,銀翠急了,忙勸她:“老爺好不容易將小姐接回京城,小姐還是先忍忍吧。”
“絕對(duì)不能被夫人發(fā)現(xiàn)。”
許清瑤蹙著眉,只好將玉墜戴在了胸前。
待進(jìn)了許夫人的屋里,見到床榻上瘦得沒有人形的裴氏,許清瑤冷著臉走到了她的面前,不情愿開口:“……娘,我來看你了。”
原本手指還在空中胡亂抓著,婢女們都怕她的裴氏茫然地望了過來,并沒有認(rèn)出她是誰。
許清瑤只好湊得更近,“娘,我是瑤兒。”
這一下,裴氏總算看見了她胸前墜著那塊白蝶玉墜,那雙渾濁的眼很快就亮了起來,“瑤兒……瑤兒!你終于來看娘親了,這些年你都去哪了?是娘不好…讓你受苦了……”
每次見裴氏,裴氏都會(huì)像第一次見面說這些一模一樣的話。
轉(zhuǎn)眼許清瑤就被裴氏抱在了懷里。
許清瑤差點(diǎn)裝不下去,將這個(gè)瘋女人給推開。
但許清瑤在銀翠著急的目光下,還是忍耐著,將手指放在裴氏的肩膀上輕拍了拍,安撫著。
見狀,銀翠終于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