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廷有點尷尬。
不過往年他在遇見丹術疑難的時候,也難免打破過幾次師父和師爹之間的類似氣氛,現在……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再說了,這兩位師弟是他們同門仨人一起帶來的客人,他一個做師兄的,遇見這樣的情況,總不好把師弟師妹推到前面來。
鐘采從鄔少乾懷里退出來,笑著招呼道:“吉師兄。”
吉廷也露出個笑容,夸贊道:“鐘師弟直上三十樓,真是好本事,讓人自嘆不如啊!”
鐘采擺擺手,很客氣地說道:“謬贊了,謬贊了,我還差點底蘊。”
宓挽月也是夸了好幾句。
路瑜寧沒多說什么,但拱了拱手。
鐘采愣了愣,才想起進入丹樓以前,這路師兄有點挑釁他、比一比的意思,但沒明說,而現在是認輸?
他就笑了笑,也沒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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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氣氛已經不再是鐘采剛出來時那樣“夫夫倆自成一片天地”了,變得很是正常。
……除了鐘采還跟鄔少乾很貼近地站在一起以外。
他倆沒有更親密的動作了,但不管是胳膊還是什么的,身體總有一個部位跟對方挨著。
就很不想分開。
得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和溫度才能呼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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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丹師走過來,跟路瑜寧打了個招呼。
他們看起來跟路瑜寧的關系不錯,此刻笑著說道:“瑜寧兄,原來鐘丹師是你的友人。”
路瑜寧回過身,輕聲說道:“鐘師弟是桑叔叔的弟子,也是我們城主府的客人。”他將那幾個丹師分別介紹給鐘采,又說,“鐘師弟,這是以往時常與我在一起切磋的友人。”
那幾位丹師都是拱手:“鐘丹師。”
鐘采也回禮。
幾位丹師正要再說話,一旁又走來一位老婦人,氣質平和沉靜,也是主動開口:“鐘丹師好丹術,真是叫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