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的李平西頓時紅光滿面,適才的怨氣早已煙消云散。
李光弼見狀,忍不住揶揄道:“方才是誰在那里對監軍怨聲載道來著?”
“誰敢埋怨監軍?”李平西故作兇狠地揮舞著拳頭,眼珠滴溜溜地轉著,“讓我知道是誰,定要他好看!”
郭子儀、李白、李光弼三人面面相覷,無奈搖頭。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
“好了。”李乾抬手制止了眾人的嬉鬧,神色轉為嚴肅,“我軍自壺口關出發已行軍千里,糧草雖尚有盈余,卻也所剩不多。特別是從大非川趕來的弟兄們,存糧更是捉襟見肘,必須盡快解決補給問題。”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糧草乃軍中命脈,若供應不繼,后果不堪設想。
從大非川運糧顯然不現實,積石山天險難越,運輸損耗巨大,更何況如今山中已塞滿駐軍。
唯一的出路,便是“因糧于敵”,以戰養戰。
“眼下有兩件要務,籌集糧草與打通關隘,必須雙管齊下。”李乾目光如炬,開始調兵遣將,“打通關隘之事,本監軍既已承諾暫緩五日,就交由郭將軍全權負責。李光弼、李平西,你二人率龍武軍協同作戰。”
“末將遵命!”三人霍然起身,聲若洪鐘。
“監軍,那我呢?”李白急切地問道。
“太白兄隨我留下籌糧。”李乾的話讓李白眼前一亮。雖然不能參與攻堅,但籌糧同樣關乎全軍存亡。
“李白領命!”
待詳細商議完各項細節,郭子儀等人立即率軍開拔。
李乾則接連下達軍令,一隊隊唐軍如離弦之箭,向四面八方疾馳而去。
營帳外,戰馬嘶鳴,旌旗獵獵,一場關乎全軍命運的補給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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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登慵懶地倚在錦緞軟榻上,享受著貼身女仆的服侍。
作為世襲的吐蕃貴族,他統治著方圓三百里的領地,驅使著上千仆役和數千奴隸。在這片土地上,他的意志就是法律。
年輕的女仆跪在織花地毯上,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為主人按摩著。她動作輕柔而精準,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上一個因手法不當惹怒主人的侍女,至今還被關在地牢里。
“往下些。”土登半闔著眼簾,漫不經心地吩咐道。
女仆的手指微微一顫,卻不敢有絲毫遲疑。她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土登滿意地輕哼一聲,突然伸手攬住女仆的腰肢。
少女猝不及防跌入他懷中,粗布衣袖被粗暴地扯開一道口子。她緊閉雙眼,纖長的睫毛不住顫動,卻不敢發出半點抗議。
那毛毛蟲縱有沖天斗志,終究不過是條毛毛蟲。
土登方才還如猛虎般威風,轉眼間便如觸電般劇烈抽搐,大口喘息如破敗風箱,最終癱軟如泥,活似條死狗。
女仆眼波流轉,媚眼如絲,正待施展手段,卻見主人突然偃旗息鼓,只得悻悻作罷。
“大人!大事不好!”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漢子慌不擇路地闖了進來。
“放肆!”土登好事被擾,怒火中燒,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