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摸對面的時間,對面卻也是在摸自己的時間,倒是導致兩個人撞上了,李觀一忽然想到了祖老說過,變式比起正常的少,證明主持陣法的術士有二心,果然不假。
只是他在皇宮當中,私會女官,卻又為了什么?
李觀一按著劍,神色安靜。
術士侯中玉頓了頓,道:“畢竟,皇后娘娘的心腹,來找我這一個男子,所說的,又是那一個男人,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就算是我可以殺死那金吾衛(wèi),你和我都是少不得被殺的。”
女官緘默了下,只是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侯中玉道:“畢竟,涉及到那個男人。”
女官似乎很不愉,道:“你可以,住嘴了。”
侯中玉笑著道:
“這里只有你,只有我,你我談論這樣的事情,難道還需要小心翼翼么?若是不開誠布公,不如就等到最后,等到皇帝陛下親自廢后的那一天,皇后被打入冷宮,你這樣的心腹,也沒有此刻的生活優(yōu)渥了。”
“畢竟……。”
“太子其實是攝政王的血脈這一件事情,陛下可是清楚的。”
李觀一捂住自己的嘴。
下意識把自己的氣息壓制得更低。
饒是以他的心性,此刻的心臟都差一點狂跳。
太子,是攝政王之血脈?!
皇帝還知道?
他似乎知道了為什么薛貴妃會如此受寵。
那女官似被激怒了,上下的牙齒碰觸發(fā)出脆響,道:“住嘴!”
侯中玉淡淡道:“住嘴?皇后娘娘既然不愿意提供給區(qū)區(qū)在下需要的東西,那么在下也不必再遮掩什么了,不妨將話語說開了些。”
女官呵斥道:“是你要的東西越來越多!”
侯中玉反駁道:“要麒麟之血,以求長生久視,本就需要如此傾國之力!”
女官道:“你!”
她冷靜下來,道:“陛下,不會對太子如何。”
侯中玉又笑道:“是,是不會,畢竟,那位攝政王還活著。”
潛藏起來的李觀一死死握著劍柄,心中有一種感覺,自己今日恐怕是撞到了個了不得的事情,攝政王,那個霸主竟然沒有被殺么?當今太子是他的血脈?
侯中玉冷笑道:“陛下下令燒毀了太平公和攝政王的記錄,難道只是為了遮掩之前攝政王所作所為,然后保住皇室的顏面?太平公是為了維系陳國的安全,讓百姓安定,所以才回來討伐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