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中玉冷笑道:“陛下下令燒毀了太平公和攝政王的記錄,難道只是為了遮掩之前攝政王所作所為,然后保住皇室的顏面?太平公是為了維系陳國的安全,讓百姓安定,所以才回來討伐攝政王。”
“所以,他絕不可能如攝政王殺之前諸皇一樣。”
“就只是把攝政王殺死!”
“那樣不過是讓陳國多第二位攝政王。”
“名不正則言不順,他是要將攝政王的罪過都公之于天下,將其以律法處置,以安民心。”
“那一日的廝殺,他將攝政王打傷擊敗了。”
“而那時候,攝政王還沒有殺他立下的最后兩個皇帝。”
“是當今的陛下親zisha了他們,自己成為第一順位嫡子。”
“所有人都覺得,陛下是個只知權衡的人,但是只有我等寥寥幾人知道,是陛下引導其他人選擇了他,殺死其余的兄弟,然后默許了被霸占的妻子產(chǎn)下了攝政王的血脈,立他成為太子。”
“對于澹臺憲明所代表的文官,世家,對于因為這個孩子留下的蕭無量,還有那些武勛,甚至于包括薛家代表的那一部分勢力。”
“各方勢力最后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只剩下了唯一的選擇。”
“可是——”
這個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方士垂眸。
他還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情啊,那位攝政王被鎖住了筋脈,他已經(jīng)失去了大勢,但是仍舊安靜坐在那里,當今的皇帝陛下穿著華服,十二冕旒的帝王裝飾,在那跛腳的王面前卻如同一個被施舍的乞丐。
攝政王垂著眸子,手里仍舊扣著玉璽,然后扔出去,道:
“那么想要。”
“拿去便是!”
豪雄的氣度啊,如此的霸主。
陛下,終究不如。
我非王侯。
乃攝也。
方士輕聲道:“就如你所說,陛下為什么如此寵愛薛貴妃?因為薛貴妃的兒子,是他的血脈,一旦他誕生下來,陛下是一定會讓他成為太子的啊。”
“澹臺皇后,心中很是不安吧?”
“哪怕她的父親是澹臺丞相,她的母親是盧氏的大小姐;哪怕攝政王離去的時候,留下了麾下最強的神將蕭無量在朝,但是陛下的心不在她的身邊,但是她的對手是天下三大豪商的薛家。”
“而薛家至今,仍舊還是中州大皇帝陛下承認的薛國公。”
“薛貴妃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