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咧了咧嘴,他很想要說,再去橋邊整點蓮蓬頭,可想了想,還是回答道:“是天命祥瑞而已,所有的國家都想要把這個天命按到自己頭頂,占據大義,以振奮人心。”
“上兵伐謀。”
“軍心大定大盛,比起千金萬金都要可貴。”
李昭文訝異,大喜,道:
“生我身者,父母也;知我心者,唯君也!”
明月在天,星火倒影于水。
烏篷船上,少年摘取蓮蓬,李觀一詢問味道如何。
李昭文贊許道:“好吃,只是可惜。”
“若可以每年夏日,吃新摘取蓮蓬,卻又多好。”
若是此地我可隨意來,多好。
她的眸子看著星河,不由想到他日若是可騎乘隴西的烈馬,在江南青石板上走過的滋味,看到那少年依靠著船頭,一邊吃蓮子,一邊喝酒,好不瀟灑自在,不由微笑,想到剛剛跑出來那少年武功不差。
微微一笑,道:“兄弟,也給我喝一口酒。”
李昭文已踏步上前,一只手輕拂李觀一腰間大穴,一只手卻握著折扇,如一短兵,徑去取李觀一的手腕,烏篷船往下面一沉,泛起了激蕩漣漪,李觀一翻身避開,他被薛神將毆打太多,身經百戰。
不管不顧腰間穴道。
只是以酒壇一晃,推開李昭文手掌折扇。
少女一手江湖上的點穴手法掃過李觀一腰間,卻只覺得手指升騰,如掃過了鋼鐵,這些勁氣沒能突破體魄,更不必說截斷經脈氣機,于是訝異,但是下一刻,她手中折扇展開一掃。
靠著高過李觀一的境界,以及一種玄妙的短兵技巧,李觀一仰脖后仰避開了這樣一招,折扇掃過李觀一的脖子,然后李昭文已抓取了酒壇,腳步輕變,拉開了距離。
李觀一穩住身法,看著那邊一身錦袍的貴公子微微笑著道:
“兄弟,獨飲豈不可惜?”
“不如同飲。”
她松開手掌,酒壇子往上拋了拋,然后并不如越千峰那樣豪飲,眉宇揚了揚,提起李觀一的酒壇倒灌,酒液在空中劃過一道軌跡,落入嘴中,眉宇飛揚,意氣風發。
李昭文面容白皙如玉,一雙丹鳳眼,神采飛揚。
李觀一大笑,也來奪酒。
李昭文抬手一格,身法飄逸順勢拉開距離。
月滿長河,花船畫舫密密麻麻,這一艘烏篷船上兩個少年人奪酒的事情,便給人看到了,畫舫上的人們依靠在欄桿邊,笑著看他們比武爭斗。
他們兩人一個功體扎實,金肌玉骨,一個天生法相,第三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