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一個功體扎實,金肌玉骨,一個天生法相,第三重樓。
都沒有動用什么勁氣出體之類的殺伐手段,只是單純拆招。
搶這一壇好酒,李昭文喝完最后的酒,臉上帶著一絲醉意。
這酒當真不錯!
無儔倒是好眼光,比起國公府的窖藏好多了,李昭文環顧周圍,笑道:“兄弟,咱們得要走了,再繼續下去的話,怕是會太招搖了。”
她忽而起身,腳步輕快,輕輕踏在水面上,水面泛起漣漪。
身子如踏風一般飄搖而起,瀟灑不羈。
李觀一則是躍起身來,一腳輕輕踢在了烏篷船上,讓烏篷船重新滑動到了原本地方,然后踏在了旁邊的樁子上,把這烏篷船系好,以免不知飄到哪里去。
然后才騰躍起來,他身法只是兵家路數,不會踏水而行的手段,于是落在了花船上,一邊大聲道歉,一邊快步狂掠,兩人一個踏水碧波,一個則如同戰馬沖鋒于連環船只之上。
李昭文的姿態瀟灑飄逸,速度卻偏慢。
李觀一卻只往前沖掠,看起來尋常,速度卻極快。
李昭文又放緩了速度,兩人齊齊到了對岸,一條江流淌過江州城,卻將這一座都城分成了繁華和安靜的兩個世界,江河對岸,燈火通明,江流的另一側卻安靜寂寥。
李昭文站穩了,卻聽得一聲風,那穿緋袍的少年也已來到。
李昭文回身以折扇掃過,少年反手叩住她的手腕。
兩人對峙,發力,然后齊齊大笑起來了。
李昭文退后兩步,手中折扇背負身后,眉宇飛揚,開心不已,笑著道:“上善,文武之道,你都極好,今日暢快,我這樣年歲,少有如此痛快的時候。”
李觀一亦道:“你也不差。”
李昭文忍不住大笑。
應國從不曾有人敢于這樣和她說話的。
她眉宇飛揚,談興正濃,可是長風樓那里還有他要做的事情,只好略有遺憾,雖然是第一次如此拋下國公府二公子之身份自在,卻也灑脫得很。
伸手把住李觀一手臂,道:
“今宵良晤,暢快得很,只是可惜天色已晚,你我怕是要遲了,不過無妨。”
“他日,你我總有再見時候。”
李觀一灑脫道:“那么到時候,卻要告訴我你的真實來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