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微笑道:“如何讓您可全身而退?不是降低對手的敵意,而是給出第二個敵人,是不戰(zhàn)而勝。”
“一般的謀士,只會故意設(shè)計(jì)栽贓,但是我不同,真正的妙招,是指出皇帝本來就懷疑的一個人,而恰好有一個點(diǎn),一旦陳玉昀身死,皇帝是一定會懷疑的?!?/p>
李觀一若有所思。
破軍道:
“那就是,澹臺憲明是不是知道了私生子的身份?”
“這一定是皇帝十年來最大的心病!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得眠?!?/p>
“皇帝不可能問這個問題,而澹臺憲明又不能主動說。”
“他們只會彼此懷疑,懷疑累積,就是殺意,陰謀之主者,心機(jī)最重了,如同主公你這樣的人不會中這樣的計(jì)策,但是陳皇,基本上必中的。”
李觀一思索,于是一個事擺在了眼前,破軍溫和道:
“真相就是,澹臺憲明知道了私生子的事情,又猜測出大祭之中嶄露頭角的陳玉昀就是這個私生子,所以為了自己的女兒和外孫,為了自己這一系的勢力?!?/p>
“他派遣自己的殺手,天下第十的司徒得慶殺死了陳玉昀?!?/p>
“以此來保證太子的權(quán)威,和自己未來對于朝廷的把握?!?/p>
“這分明是后宮外戚之亂,是權(quán)臣在把持朝政,是相權(quán)和皇權(quán)的又一次明爭暗斗,讓陳國的朝堂矛盾越發(fā)激烈起來?!?/p>
“這樣的事情,往日不缺,后來也一定會有的,陳玉昀,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可憐的犧牲品?!?/p>
“可這件事情,又和您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破軍靠近的時候,他帶著溫暖微笑,因?yàn)樯砹枯^高,面容背光微暗,唯獨(dú)雙瞳泛著妖異的紫色,李觀一道:“所以,直接這樣做?”
破軍笑道:“當(dāng)然不?!?/p>
“立刻拋給澹臺憲明,這樣的栽贓嫁禍太假了,需要的是‘似乎是’,太過于篤定的計(jì)策,會讓陳皇懷疑,得讓他自己想?!?/p>
“等到了陳玉昀和宇文化對峙之前,到時候再殺。”
“然后把幾乎斷成三段的司徒得慶扔在某個地方被發(fā)現(xiàn)?!?/p>
“司徒得慶的尸體上,可是有著極為純粹濃郁的白虎之氣啊……那怎么可能會是第二重樓的主公您做的呢?而恰好,到時候得到最大利益的,會是宇文化?!?/p>
“那么,到底是誰殺死陳玉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