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天下的神將,此刻臉上也露出了些遺憾的神色來,道:“本來應該帶著佩君和孩兒去拜見他的,可是岳父卻始終不肯相見……”
“是以我始終覺得我對佩君不住,當年我隱藏身份,在江湖上游歷四方,結交各派的豪雄,卻在一次比武招親的事情上遇到她,為人灑脫自在,雖是女子,卻有豪邁之風。”
“我和她幾經生死,結伴而行。”
“只是可惜,家國難以兩全……”
秦玉龍嘆息,而后收起來了這一絲惆悵,笑著道:“聽聞寇于烈老爺子在秦武侯麾下,秦武侯不知道,當年我行走江湖,在大江兩岸,和寇于烈老爺子多有交鋒。”
“吃了他不少的悶虧!”
“那時候他一把鎖鏈錘,打得我雙锏難擋。”
“一身武功,蛟龍法相,第七重天之中,少有對手,如果不是我那時候有些奇遇,體魄罡氣強橫,炁體雙修,比起普通武者更能抗住的話,怕是要給他結果掉。”
“只是他也算是講信用,我接下三招之后,就沒有再追殺我,反而給了我們一一艘小船,讓我和佩君能安然離開,也正是那一段時間,我們兩個隱居在小村子里,才慢慢有了感情。”
當年秦玉龍硬頂著寇于烈的殺招不退,乘船出去了數十里,才面色蒼白,咳血倒下去,就落在薛佩君懷里,在那之前,彼時還頗為桀驁的少女正自對那幫水匪們大罵。
明明出身名門,但是在口才上一點不落下風。
罵得幾十個水匪腦殼兒發昏,氣得臉色發白。
這樣的人,卻因為她那手持雙锏,豪氣過人的秦大哥咳血,亂了方寸,上岸之后,背著秦玉龍四處求醫,也是在這個階段,他們感情方才有所變化。
“回憶當初之事,倒也是讓人緬懷,不覺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也已踏足當年以為絕對無法做到的宗師境界,彼時,我們若是刀劍相向的話,再和寇于烈老爺子交鋒。”
李觀一咧了咧嘴。
一口回絕!
寇于烈:我打天下第十八神將?
真的假的?!
老爺子真對上了秦玉龍,得哭死。
一片閑談,那燃燒著火焰的狻猊注視著李觀一,一股股火焰散發開來,落入青銅鼎之中,和之前不同,以前青銅鼎只能汲取越千峰,薛道勇這樣的武者逸散元氣。
速度緩慢,有點像是在收集別人散出來的那部分。
最關鍵的是,需要這個級別的武者對李觀一出招一次,才能完成真正的吸收。
可此刻,青銅鼎卻像是在拿著水泵抽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