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昌嘴角抽了下。
酒壺算是什么?
里面的酒更貴啊!
這家伙,果然是和傳說之中一樣,只是白丁出身,若是有眼力的世家子弟,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此物乃是御用貢品,是一整塊白銀敲打成型的酒壺,上有紋路,極為精美。
而這樣醇厚的美酒,都是最為上乘的貢酒。
李觀一不客氣地從大皇帝手里拿了酒壺,然后佩戴在自己腰間,道:“拿了兄臺的禮物,雖然不能夠立刻就給出回禮,卻也不能夠坐視不理。”
“我看剛剛兄弟你坐在這里,唉聲嘆氣的,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嗎?”
李觀一性格里面還是有草莽豪雄的部分。
主要還是拿人手短,不能夠一走了之。
姬子昌沉默,他看著眼前這個才十六歲的少年,看到他眉宇飛揚的模樣,心中嘆了口氣。
還能是什么?
不就是因為你嗎?
但是說不能這樣說,而君王的教育,又讓姬子昌多少有些心xiong城府,心中微有變化,若有所思,天下偌大,遇到此人,那就讓你自己來決斷你自己的命運吧。
姬子昌嗓音溫和,道:“倒是遇到些許困惑。”
“我獨自一人,難以想得清楚,恰好遇到兄弟,不妨為我參謀參謀,也好讓我決斷。”
李觀一笑道:“好啊,不過,我只擅長舞刀弄劍。”
“提出的建議,怕是很難有什么用。”
“雖然如此,也請說說看,我做個聽眾,還是可以的。”
姬子昌淡笑了笑,他坐在樹蔭下,盤膝,脊背筆直,自有三分雍容華貴,那少年靠著一側的巖石,坐在陽光下,雙腿散漫翹起,雙手枕在腦后。
姬子昌道:“我是世家子弟。”
李觀一點頭道:“看得出來。”
姬子昌道:“何處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