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道:“不必……我記得,司命老爺子回去江南了是吧?”
破軍應是。
李觀一笑了笑:“所以,我有更好的法子。”
“諸位,狼王已起勢,我們和他們終有一戰,上一次,看似是他們退去,可實際上不過只是因為狼王看到了更加有價值的獵物。”
“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黨項王,在那個時候死去。”
“下次再會,就是徹底直接的兵戎相見,和天下第四神將,和那頂尖騎兵,到時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們不會再有之前那種順暢的大戰,不會有剛剛來到西域時候的輕易大勝。”
樊慶脊背筆直,契苾力抿了抿唇。
他們兩個都算是良將,這個時候都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李觀一沉靜笑道:“天下大勢不過是爭,總有一日要和他碰面的。”
“到時候,我與諸位同戰。”
經歷了和狼王的對峙,李觀一的氣質迅速地沉靜了下來,褪去了之前多少還殘留的少年氣,似乎被鍛打的鋼鐵,真正有名將和宿將的感覺,他起身,手掌輕輕叩擊心口,微笑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若是大勝,自是最好。”
“而若是敗。”
“能與諸位共死,倒也是不錯的結局。”
樊慶和契苾力垂首不言。
只是樊慶筆直坐著的身姿繃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下意識攥緊起來。
而契苾力眸子垂下,右手死死握著腰間的刀。
……………………
黨項國國都之外——
狼王聯營之中。
陳文冕一身白衣,看著殘破的黨項國都,他的父親狼王正在安靜翻閱兵書,陳文冕回身,低聲道:“父親。”
陳輔弼道:“戰場之中,并無父子。”
陳文冕頓了頓,道:“大帥。”
陳輔弼微笑頷首,道:“何事?”
陳文冕低聲道:“父親已斬殺黨項國都的貴族,但是卻強行遷走百姓,手段過于粗暴,黨項國中的抵抗情緒越發激烈,剩下的民間力量雖然不多,但是卻異常堅決了。”
“而蕭無量將軍此刻在西側雄關,攔截西域各部的聯軍,他只一支兵馬,壓力也是否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