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柳營道:“可是我們?nèi)グ参鞒牵易逶趺崔k?”
周平虜?shù)溃骸奥?lián)盟不破,家族自然不會有事情,可就算是聯(lián)盟破敗,和安西城兵戎相見,以陛下的心性,手段,也不會因為我們在安西城當中而對我們的家人動手。”
“他只會對我們家族之人越來越好,希望以此方式,來離間我們和安西城之主,陛下如龍,卻又毒辣,一昧服從,只會被恣意凌虐。”
“這才是讓那陛下不動我家族之法。”
周平虜直接看穿了陳鼎業(yè)。
然后看著這些年輕一代的戰(zhàn)將,看著夜不疑,周柳營,宮振永,以及其諸金吾衛(wèi)出身的校尉戰(zhàn)將,道:“諸位,謹記,且去安西城主之前,提出此事,說要同盟愿為前驅(qū)。”
“至于其余諸事情,則不必汝等擔心了。”
夜不疑緘默許久,他們征討如此之久,雖然有戰(zhàn)功,卻也有許多失望不斷累積,終于在魯有先的兩次擺明了拿他們當棄子的戰(zhàn)略之中徹底爆發(fā)。
周柳營道:“若是為了保全家族,可那安西城主,能容我等么?”
周平虜笑道:“若是如此豪杰,自是沒有問題。”
他隱隱已猜測到了安西城之主的身份,西域晏代清之名傳出來,雖必是假的,但是能做到這一計的,手段,狠厲,霸道,天下群賢,也唯一個人了。
對于文靈均,文鶴,元執(zhí),風嘯,霄志,魏玄成,房子喬,杜克明,周平虜這學宮九子來說,對于彼此都實在是太過于熟悉。
周平虜當日就直接坐起來,西域一切都串明白了。
這計策里的味兒都要把他腦殼兒都熏麻了。
這幾天周平虜都睡不好覺。
就是身體對這個學宮
秦武侯,李觀一!
周柳營和夜不疑等前去收攏舊部,周柳營穿戴甲胄,他已逼近五重天,以二十余歲年紀,已是極了不得,而比不得夜不疑,在這西域大戰(zhàn)之中,借兵家煞氣而成功突破為五重天。
這兩人,都還沒有到而立之年。
有這般手段,已經(jīng)注定了,只要不凋零于世,他日必然登臨名將榜,也唯獨這天下大亂,四方英雄俱起之時,才有可能如此頻繁地出現(xiàn)這樣年輕出色的戰(zhàn)將。
周柳營一邊披甲,一邊道:
“不疑,咱們怎么辦,真按照兄長的意思去?”
“我這位本家的哥哥,自小就有才名,雖然習武不成,但是養(yǎng)氣是有所成效,年紀輕輕就去了學宮之中,得了學宮九子的名號,雖然因為家族回來,可是……”
夜不疑披甲,戰(zhàn)袍翻卷,聲音肅殺,回答道:
“少說,少聽,只去做就是。”
他拔出劍,是夜馳騎兵的長劍,鋒利,修長,極擅長刺殺和劈砍,是三百年前,吐谷渾王和陳國開國之君覆滅了黃金彎刀騎兵的傳說之后,陳武帝根據(jù)黃金彎刀騎兵的戰(zhàn)法改良之后的法子。
增加了具裝厚度,強調(diào)整體配合。
極擅廝殺,破陣,夜馳無敵,他年少的時候,就作為夜馳騎兵副都統(tǒng)之子而修行,可是卻不能想到如今的局勢會是這樣。
夜不疑看著劍身上倒映著的自己的眼睛,道:
“若你我還是少年多好。”